他拿出个套在小袋子里手机。
这是个老式翻盖手机,即使是放在6年前,也是落后款式。屏幕很小,只有半边没损坏,手机键盘字都被磨得差不多,可以看出被使用很多年。
它像是被什人狠狠踩过脚,又或者从高处坠落过。手机排线坏,屏幕亮不起来,存储卡也坏,什资料都找不回来,大大小小零件散作碎片。
小宁解释道:“这个是陈敏兰手机。发现时候,它就在陈敏兰手中。但或许是陈言言……额,是说范馨当时太慌张,以为陈敏兰要报警,脚飞踢过去,手机撞到墙面才碎成这样子。”
路迎酒说:“那力气得多大啊,能脚踹成这样。”
那扇门打开。
路迎酒说:“怎现在搞得那复杂?”
“唉这不是为安全着想吗。”小宁边走边说,“们也烦得狠,来趟还要带那多符纸。”
他啪地下打开灯。
出现在眼前,是密密麻麻物证保管柜,除密码锁外,每个柜子上都贴满符纸。
他见两人动作亲密,愣下,但也没细想。
路迎酒无声地叹口气,和敬闲说:“先过去吧。”
他想往前走,可是敬闲没让位,还是堵在他身前。
路迎酒抬头无奈道:“会给你解释清楚。”
敬闲顿半秒,这才让开脚步。
时敬闲心中剧震。
然后颗砰砰跳动心又软得不行。
他几乎是把路迎酒圈在落地窗,只要轻轻低头,就能亲上去。而他从没有,如此如此迫切地想做过。
路迎酒在他怀中再次开口。
他声音压得低,带点哑,听起来莫名温柔:“但是,敬闲你必须要走。不会让你待在身边。”
印象中,范馨没多大力气,柔柔弱弱。
小宁说:“额,个是这个手机很老,本来就不大耐摔;个是陈老太太有个习惯,就是喜欢拿手机砸核桃,天得砸十几个……天长地久,手机本来就在要坏边缘。你看看这些侧边凹痕,全是敲核桃敲出来。”
路迎酒:“……”
小宁干笑几声,继续讲:
小宁带着他们,然后让他们在外围稍等。他路走到第5排柜子深处,输密码,又捏连串复杂手势,符纸才缓缓飞起,乖顺地落在旁边。
他说:“你们过来吧。”
路迎酒和敬闲过去,小宁取出个箱子,打开。
箱子里是各种物证,包括指纹、毛发,被害者手机,还有几张沾血符纸。
小宁说:“陈会长已经给把情况讲清楚,其他物证你们没必要看,只看这个就够。”
跟着小宁,他们顺着漆黑走廊往前走。
物证室就在前方,三人刷工作牌后,门口灯光转变成绿色,安全门自动打开。那里头还有扇门,贴满符纸,门上还画着各种符号。
小宁从身上掏出来大堆符纸,这里贴贴,那里粘粘,最后捏个诀。
他们衣衫无风自动。
几秒钟后,新贴上去符纸开始燃烧,化作飞灰。
敬闲动作僵住。
满心欢喜与温柔好似瞬间结成寒冰。
“咚咚——”
门被轻轻敲响。
小宁非常不合时宜地探头进来,压低嗓音:“他们人走,跟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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