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窗外远山望去。
山间阴沉,黑压压树林缠绕在云雾中。
他默不作声地盯几秒钟,然后和敬闲说:“走吧。”
下雨之后,村里路全是泥泞,还好借来越野车马力强悍、底盘高,轮胎卷着泥水,轻轻松松就开过泥路。
经过村子正中心广场,他们还看到不少人。
路迎酒说:“符纸要是能治中毒,还要血清和抗过敏药做什,直接就拿诺贝尔奖,攻克癌症不是梦。”
红衣服大惊失色:“你们不是跳个大神就能治病吗!你怎那相信科学?!!”
“是驱鬼师,不是神棍……”路迎酒扶额,“青灯会知道吗,他们还年年安排驱鬼师体检呢,保险个都不能少。如果他是因为鬼怪得病,能治,其他你找医生去。人最要不得就是封建迷信。”
红衣服:“……总感觉不应该是你来讲这句话。”
路迎酒站起身,说:“总之希望道路能赶快顺畅吧。你们也多跟别人讲讲,小心蜘蛛。”
冉遗鱼。
《山海经》有载:英鞮之山,上多漆木,下多金玉,鸟兽尽白。涴水出焉,而北流注于陵羊之泽。是多冉遗之鱼,鱼身蛇首六足,其目如马耳,食之使人不眯,可以御凶。
神话传说中,吃掉冉遗鱼人能辟邪、不中梦魇。
让它附身也有同样效果。
其他人不懂驱鬼,看不懂符纸,只是觉得符纸完成那个瞬间,屋内骤然凉,似乎水汽重不少。
以缓解下病情,应该够撑到开路。先带他回房间吧。”
红衣服快速扫他眼,半信半疑。
但是眼下,他也没其他选择。
几人又架起病人,慢悠悠往房间那边走。路迎酒摸摸他额头,烫到像是能煎蛋。
到二楼房间,病人在床上躺下,眉头紧皱,似乎被噩梦缠身。
这里主播虽然走许多,但
红衣服千恩万谢,把路迎酒和敬闲送出去。
临走前,路迎酒又说:“对,能不能借你们越野车用用?想去山脚下看看蜘蛛情况。”
红衣服愣,然后爽快道:“行,把车钥匙给你。”
等出房间,路迎酒才有闲心注意到,原来雨已经停。
虽然天气还阴沉得可怕,铅云涌动,仿佛下秒就要压向地面。可那狂风,bao雨之势,终归是完全消失,站在走廊窗口深吸口气,感觉肺部都浸满水汽。
路迎酒把符纸轻轻贴在病人床头。
那人呼吸立马平稳下来,眉头不再紧皱,像是从什噩梦中摆脱出来。
红衣服大喜过望:“这这这、这病是好?!”
“还没有呢。”路迎酒又摸摸他额头,“烧还没退下去,这只是暂时缓缓,还是要去医院。”
红衣服犹豫几秒钟:“要不您看看怎直接给他治好。想着,他应该是中蜘蛛毒。”
他左手手背被咬,红肿得跟烧猪蹄样,都快蔓延到腕骨处,看着都疼。
路迎酒探探他鼻息,然后伸手:“给纸和笔。”
那红衣服男人马上翻箱倒柜,找来纸笔。路迎酒接过来,提笔在纸上勾画,逐渐画出条鱼形。
等路迎酒画完最后笔,条巴掌大鱼在纸上栩栩如生。
它外形非常奇特,长着蛇头,生有六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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