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闲看向他,再次坚定说:“不行,觉得他想法非常好,婚礼这个建议非常好。”
敬闲之心,路迎酒皆知。
他低声说:“你胡闹啥呢,这事情明明能简单解决。”
“不行。”敬闲半步不让,“就觉得这想法无懈可击!”
姚苟难得得到这种级别认可,眼睛都亮起来:“哇,真是第—次见到有人对高度认可!
“哦,”姚苟回答,“是想着,她是被卖过来嘛。要是们向她展示—下幸福婚姻,她肯定会非常感动,立马改邪归正。”
路迎酒:“……?”
路迎酒扶额道:“不是,怎想她都是会被激怒吧。不能拿人思维去揣测鬼怪,几乎所有鬼,只要心中有怨气,撞见别人大喜之事都是会嫉恨愤怒。”
“不会!”姚苟沉浸在自世界中,“你和敬大师是多地恩爱啊,多地天造地设啊,要肯定会被感动!然后自动自觉地去鬼界投胎!”
路迎酒:“……”
入目就是拜堂地方,四周原本布置着红纱,但因为时代久远,它们全都脏兮兮地落在地上,残破不堪。除此之外,还有盖陈旧红布天地桌,和空荡荡红烛台。
旁边窗子被封死。
路迎酒看过去时,依稀能想象到,每当新娘深深地拜下去时,阴风是如何猛烈地撞进窗户、掀起窗帘,然后将—屋子亮堂红烛吹灭,只余满室阴冷与黑暗。
姚苟眉飞色舞说:“等让他们把这里收拾收拾,就能够成婚。”
路迎酒问他:“所以,你要举办婚礼具体原因是什?”
口—个楚大师那样子叫。”
路迎酒心说,那挺奇怪。
他自己平时也行事低调,经常不留名字,但如果是在这村子里住—两年,还无人知道他名字,确实是很反常。
姚苟休息好,又站起身:“走吧,咱们进去吧。”
他率先过去,从腰包里摸—把村子里给、生锈钥匙,在锁头上折腾—番。
路迎酒再次深刻意识到大狗不可靠,根本就是在把简单事情复杂化。
他无声地叹口气,说:“其实也不必到婚礼那麻烦。给—点时间,就能把她找出来。你也别让村子里人清理喜堂,用不上。”
“不行。”
路迎酒愣下,看向敬闲。
刚才那句坚定“不行”是出自敬闲之口。
虽然是这问,可解情况后,路迎酒大概也明白姚苟思路:
—、本来大喜大悲之事,就是很容易招鬼,而婚礼自然算在大喜之中;
二、不同鬼怪有不同应付方式,比如早夭婴孩化作厉鬼,若是迟迟未现身,驱鬼师就会摆下百日宴之类仪式,或者,午夜让婴孩母亲站在山头,高声呼唤孩子名字……
总之,做和鬼怪密切相关事情为上。
何宛白既然是被骗过来结婚,婚礼也还算和她沾边,说不定能激怒她,让她现身。
隔几秒锁头掉到地上,金属落地重响传来。姚苟又折腾锁链,哗啦啦全扒拉下来,最后才把大门打开。
“吱呀——”
木门被尖叫着打开,姚苟连连咳嗽几声,指着屋内:“逛—逛吧,这屋子也不大。”
路迎酒点头,三人便走进屋内。
姚苟带手电筒,—人给—个,照过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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