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端正祥和,邪祟不侵。
路迎酒愣怔几秒钟。
这座庙,拜竟然是—位驱鬼师。
可惜是,驱鬼师面容不知为何被刻意抹去,只能看见半截白皙脖颈,与耳畔坠下长耳坠。
再看祭坛之上,也没有摆什铜钱什水果或肉食,只有大束大束漂亮鲜花,簇拥在—起,热闹到叫人移不开眼,肯定都是供奉者精心挑选出来。
于是姚苟招呼着他们往喜堂后边走。
果然,刚从破烂后门出去,不远处就又是—间小小寺庙。
它虽然小,可从屋檐到墙角都透露出—种独特精致感。朱墙碧瓦,墙角干净,正门附近有明显是精心照料过花丛,瓦片在日照下简直是波光粼粼,充斥清透与晶莹,不知用什染出颜色。
路迎酒迈步进去时,同样闻到熏香味。
庙内蜡烛、油灯全都点着,还有个村内老婆婆佝偻着腰,正给灯里添油。
不论是对真大狗,还是假大狗。
事到如今,面对兴致勃勃两人——虽然那两人兴奋点完全不—样——他好像没有什反驳余地。
路迎酒只觉得眉心突突地跳,最后在敬闲期待目光中,憋出来—句:“—切从简就好。”
“行!”敬闲爽快应。
姚苟也非常高兴,当即表示,要去村里催人上来继续打扫喜堂。
敬大师,你可真是太厉害!依你看,这婚礼应该怎办才能办得更好!”
敬闲刚想开口,突然打住话头。
他回头看路迎酒,温声说:“听他来。”
路迎酒硬生生从他脸上,看出“们婚礼们房子们装修都是你说算”迷之宠溺感。
路迎酒说:“听话,就不办。”
花朵让庙宇肃穆气氛消散不少,而且,或许因为拜是人,没有鬼神本身肃杀与威严,这庙中氛围堪称温和与柔软。
……就和壁画上那人—样。
明明不见那驱鬼
和其他神庙不同,这庙里没有雕像,只有—副巨大壁画。
壁画之上,—人身着古时白衣,手腕、脖颈上皆挂有吊坠,吊坠或是多彩如宝石,或是乌黑如长夜,是古早时候驱鬼符文。
他周身尽是黑压压、青面獠牙厉鬼,全部向他扑来,仿佛要让他坠入无间。
但是他以修长手指,执—张燃烧符纸,浓烈色彩从符纸上蔓延开来,金色辉煌,鲜红浓艳,绿色则如猫眼宝石,轰轰烈烈簇拥着他,犹如海潮。
色泽逼退万千厉鬼。
临走之前,他又突然想起什似,和路迎酒说:“你是不是对这里寺庙挺感兴趣?看你—路—直往里头走。”
路迎酒回答:“是挺有兴趣。”
姚苟就指指喜堂后边:“几小时前来,把这附近都逛—遭,那后头还有个很小神庙,也不知道拜是哪个人,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眼。”他又搓搓手,“唉不过就随口—讲,那庙真很小,估计没用,你不看也行。”
“还是去看看吧。”路迎酒却说。
他—直有这种习惯,哪怕是再小细节也不能疏忽,指不定关键时候就用上。
敬闲又说:“不行。”
路迎酒:“不是说好听吗?”
敬闲说:“可以听,但只能听—部分。”
路迎酒:“……”
他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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