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
？
梦里是截然不同
景象。
有时候，他梦见波澜壮阔大海。近洋船无助得像是
片叶子，任由海浪颠簸。
货轮上却不是水手，而是驱鬼师。灵猿坐在他们肩头，金色毛发被雨水打湿
。他们每人手中都是复杂符纸，燃烧在风中，与海底阵法相呼应。
于是金色光芒绽放在海底，映亮那不散阴云。
有时候，他梦见被大火焚烧后山脉。
“嗯，您当时疏忽，没发现房子里有另外个鬼。”女人说，“这些都是您告诉
啊。火灾就是这产生，您直没从这个阴影里走出去。所以，您需要休息，很长时间休息。”
路迎酒恍惚着。
真有这回事？
“扑通、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
要是他请假那久，又有新委托来怎办？如果他出面能有更好结果，能多救个人，那他说什都是要去。
女人又推眼镜：“您压力主要来自工作，所以真诚地建议您这做。您有严重PTSD，短时间里不该再接触那行，以免带来……不必要后果。”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路迎酒不少同僚有过这毛病——大部分时候，都是因为他们疏忽、能力不够，没能救下委托人，甚至看着委托人在面前死。
他们或是再也不干驱鬼这行，或是夜不成寐、在噩梦中惊醒，或是产生极度焦虑。
识站起身，手上翻拿出符纸——
“……路先生。”
“路先生，请您回答问题。”
“您真没事吧？”
阳光明媚。
疗养院在火中坍塌，只余残垣断壁。条赤红色蛇横于山间，周围烈火燃烧，放眼望去山脉都是赤红。
同样明亮阵法亮起，遍布山野，熠熠生辉。
再接着山间站着人们，那些陌生人们，开始对着他说话。路迎酒听不见他们声音，只看见他们焦躁神情。
这些狂乱梦境缠绕着他。
每当路迎酒午夜梦醒，总能看见黑猫坐在枕边，用毛茸茸脑袋去蹭他，猩红色眼中似有复杂情绪。
那心跳声又来。
他回家，犹豫再三，还是向青灯会请半个月假。
这半个月路迎酒没再接触任何鬼怪。
每天在家里浇花、喂猫，附近好吃外卖被他点个遍。生活节奏下子慢下来，他刚开始不适应，但很快也接受慢吞吞天。
他开始做怪梦。
路迎酒直是内心很强大那种人，自己会调解情绪，从没有过这种苗头。
似乎是看出他茫然，女人又说：“您不是在工作上，认识个姓蔡老人吗。”
“对。”路迎酒点头。
“他死于火灾，”女人说，“和他家里养十几只动物起死，因为您没有赶走厉鬼。”
路迎酒迟疑道：“……因为没有赶走厉鬼？”
又是诊所，路迎酒还是不知道自己是怎来。记忆出现断层，他只记得上秒他在吃晚饭。
女人推推眼镜：“路先生，您最近有好好休息吗？”
“……有。”路迎酒恍惚回答，“尽量在休息。”
“您工作压力很大吧，”女人说，“建议您请假，休息段时间再说。”
“不能请假。”路迎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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