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说过,不是什‘天道部分’,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不想承担这样重任。当天道有什好,又无聊又寂寞,指不定还会被那黑水淋坏脑袋。”
他轻轻拉上敬闲手,说:“你也知道,从小朋友不多,亲人也离开。”
“小时候就经常摸着长命锁,猜测你什时候能出现,又想着等你出现之后,要把这十余年故事全都告诉你。现在你在身边。往后还有那多故事,们能起经历,怎舍得离开你呢?
“敬闲,承诺过不会再丢下你,你可要多相信点啊。而且,朋友们都在等着们呢。”
他说:“爱你。们起回家吧。”
他不敢。
路迎酒实际上只停两三秒钟,敬闲却觉得有几个世纪那漫长。
然后路迎酒就回过头,说:“敬闲,们走吧。”说完回到他身边。
敬闲:“……”
路迎酒说:“你怎这个表情?”他笑笑,“你不会真以为会过去吧?”
两人就这样立在远处。
敬闲心中像是被风雪侵蚀,冷到不行。
他凭直觉知道:只要路迎酒往前走步,他就会永远失去他。
就像是百年前在那风雪之中,路迎酒身白衣沾血,迈入鬼界之门。天寒地冻之下只余困兽般绝望他。
都说鬼怪对自己执念是疯狂,他当然希望路迎酒永远在身边,长相厮守,不论生死都不分开。
整个殿堂都在变化。
灰蒙蒙景象变,柱子被华丽花纹爬上,雕龙画凤。柔软绸缎在地面铺开,墙壁金碧辉煌,每处都镶着金银珠宝。宫灯凭空出现,花纹各异,灿灿光芒映亮切。
短短几秒钟,这陵墓般地方变得和真正宫殿般。
人形跪伏在地,恭恭敬敬地准备迎接他到来。
敬闲听不见那浩大声音,也不知道发生什。
敬闲良久无言,低声道:“
敬闲:“……嗯,因为你犹豫。”
“什啊,”路迎酒莫名其妙,“你见到这破地方突然翻新,难道不会因为好奇多看几眼吗?就看那几秒钟而已,连宫灯上花纹都没看清。”
敬闲还是愣愣,没反应过来。
路迎酒知道他心思。
他笑:“能知晓那些全新符纸、攀升到个未知高度,确实有诱惑性。但都不是追求。”
可是,如果他强行把路迎酒留下,路迎酒会恨他吧?
路迎酒才摆脱诅咒——好不容易挣脱束缚人,当然是想随心地度过这生,不留遗憾。路迎酒又是很有主见人,知道自己想要什,容不得其他人干涉。
所以敬闲只是站着。
站着,看路迎酒背影。
他不敢伸出手。
莫名恐慌感爬上心头。他浑身都是僵硬,想要牢牢抓住路迎酒,却又在伸出手时候,停住动作。
路迎酒背对着他,打量华丽切。
空气中符文在波动,那是他从未感受过力量,新奇、强大又畅快——那恐怕是人类竭尽千百年,也无法钻研出东西。对于个早就问鼎巅峰驱鬼师来说,这是无法拒绝诱惑。
更何况,还有那不朽生命,与无与伦比权力在等待着他。
而他所要做只有件事情:走过去,接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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