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
也不枉他大费周章地搜罗到张怀远让那个姓沈发现。
这些年,他都忍过来……再忍忍。
想起那些年在国外医院,他在病床上因为治疗痛不欲生,痉挛抓着病床单遍又遍在唇齿中含着吴楚名字日子,他都已经忍过去……
褚萼仰起头,苍白得瞧不见丝血色手掌心接住车窗外折射进来纤细光线,他看着光线中轻轻漂浮尘埃,眼神有些迷离。
那掌心中恍若白昼纤细光线,仿佛像是很多年前那个午后明晃晃亮堂堂太阳,在太阳下,双小小手掌捧着只鎏金溢彩格外华丽蝴蝶在他面前。
真想把那些碍眼小虫子个个都掐死。
男生苍绿色眸子逐渐变得晦涩,他近乎是贪婪地盯着那件在路灯下挂晒微微飘荡衣服,心脏剧烈跳动着,震得胸腔似乎都发起烫来。
他歪着脑袋喃喃道:“好想…哥…”
好想把整个脑袋都埋进吴楚那件衣服里,身体上每次毛孔都在疯狂叫嚣着想被吴楚气息包裹着,感受着吴楚温热体温。
想得快要发疯。
是格外注意,似乎已经成种习惯。
吴楚刚单独将男人衣服分出来,准备放进洗衣机后,就听到客厅中殷缙淡定道:“不用洗,浪费电。”
“顺便帮起晒,毛豆还没有剥完。”
吴楚手收回去,找几个衣架将两人衣服晾晒好。
他靠在洗衣机上,偏头望着外头,抿着唇,好会才若无其事
那只蝴蝶停在面前人鼻尖,面前人脸上脏兮兮,眸子却格外明亮,笑着对着他露出两颗尖尖小虎牙。
在阳光下那只纤弱蝴蝶扇动着蝶翼,顺着微风悠悠地飞走。
此后褚萼见到吴楚每个瞬间,他都知道,阳光下那只蝴蝶太美,但是总想着要跟着风扇动着翅膀飞走,飞走后就再也不会再回来。
他总有天会将它笼在透明玻璃罩中,他会每天都替换玻璃罩里娇艳玫瑰,会每天更换最清澈露水,他会让它远离切风吹雨打。
但是那只蝴蝶绝对不能飞起来。
褚萼指尖有些发颤,闭上眼睛,发抖指尖慢慢摩挲着那血红指戒,似乎在调整着自己呼吸。
过半晌,脸色苍白男生脸上带着点病态红晕缓缓睁开眼,他舔舔干涩唇,苍绿色眸子带着亢奋光亮。
褚萼不断告诉自己。
那多年都忍过去,再忍忍褚萼……再忍忍。
姓沈那个玩意已经找到那个最满意收藏品,他们去国外也好,在国内也罢,他有是方法让吴楚见不到那个姓沈玩意。
外头蔓延不绝夕阳早早消散,只剩浅浅截在天际上,外头隐隐约约透过泛黄窗折射昏黄光在挂好衣服上,傍晚风吹得几件衣服袖子碰起来。
巷子口停着辆低调黑车,看上去保护严实,降下半个车窗,里头男生苍白脸庞掩在阴影中,苍绿色眸子平静地盯着窗户上挂晒好几件衣服。
那几件挂在阳台上被风吹得轻晃衣服看款式样子就知道不是同个人,右边衣服码数看上去稍稍大些,跟那件码数稍小点衣服袖子碰着袖子。
他们衣服上洗衣液味道是不是样?
那个人身上会沾上哥味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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