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缙敛着眉眼,看着那手臂松松垮垮要掉不掉模样,抬起男生手臂放在自己膝盖上。
膝盖大腿那块位置感受着吴楚微微蜷缩指尖和略硬指甲盖,男人整块肌肉都紧绷起来。
看着吴楚手背,殷缙动作微微顿,垂着眼点点用着棉签蘸着酒精擦拭着原来和七七八八其他伤口。
将使用后棉签丢尽垃圾桶,看着手背上没什好皮肉吴楚,殷缙喉咙动动,不知怎地,几乎是叹息般低低道:“再这样糟蹋自己,就真又土又凶没人要。”
“爱惜下自己就那难吗?”
男生坐在沙发上将手搁过去,他手背上绷带有些潮湿,被男人用剪纱布剪刀剪开,冰凉金属制品乍然冰压在皮肉上,让吴楚眼皮子动动。
他换个舒服点姿势靠在沙发上,偏头嘟囔道:“轻点……”
男生嗓音懒散,带着点困意,顺着夜晚凉风就钻进耳朵里。
殷缙头都没抬淡淡道:“涂都没涂,叫什叫。”
男生这句话没回,客厅陈旧窗帘被夜风浮动,围绕着白炽光灯泡飞蛾也安静下来,殷缙拆开包棉签,抬眼就看着男生偏头像是睡着。
他那只蝴蝶永远永远都待在玻璃罩中,他会抱在怀里,跟那只蝴蝶永远在起。
车窗旁苍白男生双颊带着病态红晕,垂着眼慢慢将落在掌心光线渐渐收住。
似乎缕都不曾落下,似乎每丝光,他都牢牢地将它抓在手心——
出租屋中,剥完毛豆殷缙心情看上去不错,他慢悠悠地接小水壶水,在阳台上慢条斯理地细细浇着那盆看上去被太阳晒得有些蔫巴吊兰。
现在这会,殷缙看那吊兰倒是顺眼不少,瞧着吊兰叶子上挂满水珠,还大大方方地多浇些。
那嗓音轻得像是穿堂风掠过树梢,随着微凉夜风消散在弄堂中。
唯能够回答男生闭着眼睛,很安静地偏头睡着。
男人将吴楚搭在膝盖上手背打个蝴蝶结,冷白指尖有下没下拨弄着那蝴蝶结挺翘小尾巴,没把男生手臂放回去,而是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弹着那
吴楚极少有这样安静时候,纤长睫毛透着浅浅阴影,灯光撒落在高挺鼻梁和薄唇上,显得柔和不少。
男生看上去像是真有些困倦,穿着他给他买短袖和短裤,递在他面前手臂都微微下垂,松松垮垮搭在沙发沿上,有些摇摇欲坠。
能不困吗。
为那小白花淋好几个小时雨,第二天早上又大早在厨房咣当咣当做保温饭盒饭菜,送到小区后又赶着去上班,傍晚下班后马不停蹄赶向小白花家里。
最后还有受肚子气回来。
殷缙放下小水壶,感觉像是察觉到什样,微微抬眼朝着楼下巷子口望去,望着小巷子,男人狭长眼微微眯起来。
那种被人盯着后脊背发凉感觉又来。
殷缙将水壶放在阳台上,漫不经心在阳台上望着那片看上去有些杂乱嘈杂小巷子,足足盯着半晌,才将纱窗关上。
外头天色渐渐黑下来,殷缙坐在沙发上,朝着刚洗完澡脖子上挂着条毛巾打着哈欠吴楚淡淡道:“过来。”
吴楚看眼沙发上男人,边擦着头发边懒洋洋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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