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泽却开始不自知地收紧下颚,目光阴鸷盯着半跪在长椅前褚萼,无端凶悍尖锐起来,,仿佛看到入侵自己领地野兽。
他直以为吴楚身边只有他个人,认为吴楚会无条件偏袒他,无条件护着他,这是他从跟吴楚在起时就打心底认为。
在这段感情中,被偏爱那个人从来都是他沈秋泽,不是吴楚。
但是现在有人告诉他,不是这样,吴楚也会坐在长椅上面无表情盯着他,目光冷得刺骨,他面前那个褚家继承人却用着冰冷指骨蹭着吴楚鼻尖亲昵地叫着他:“哥。”
沈秋泽是知道那位褚家继承人,心思城府颇深手段狠辣,哪怕身体虚弱,也绝不容小觑。
回忆中那个贫困S大学生形象骤然坍塌破碎,不久前刻意忽略违和感接二连三地浮出水面,让他那些举动发笑得可怜。
坐在长椅上吴楚嗓音有点沙哑道:“认识。”
褚萼笑起来,苍白指尖使点力,他几乎是像情人间呢语般微笑道:“认识就好。”
这是他庆生宴,而吴楚和沈秋泽决裂,就是他最好生日礼物。
长椅上两人姿态亲密,站在原地沈秋泽望着吴楚面无表情盯着他,沙哑吐出两个字后便再也没有说话。
半跪在地上褚萼伸出冰冷指尖碰着坐在长椅上吴楚眉眼,微笑着轻轻道:“哥认识沈先生吗?”
“不认识话,给哥重新介绍下沈先生吧。”
四周很安静,只有褚萼嗓音随着冰冷指尖像是潮水般淹没过来,缓慢地扼住颈喉,吴楚就坐在长椅上,看着褚萼用来逼迫威胁他沈秋泽站在他面前。
那个怀里抱着猫,偏头眼里带着笑意让他来摸摸怀里猫眯人,此时西装革履光鲜亮丽,身后褚家管家尊敬叫他沈先生,周身气质看上去凛然而冰冷。
耳边代表着男人身份陌生字眼个又个往耳朵里钻,坠得心头撕扯着发疼。
但是就是这样个人,此时此刻却半跪在吴楚面前,像是条毒蛇盘
但望着他眼神全然陌生得可怕,浑身都像竖起尖锐屏障,目光冷得刺骨。
可吴楚面前还半跪着那褚家继承人,他看上去像是丝毫不排斥那冰冷苍白指尖抚在他眉骨上,即使桀骜面容带着冷,却依旧没有推开他面前褚萼。
这幕看上去分外刺眼。
沈秋泽本以为自己会毫不在乎自己身份在男生面前,bao露,毕竟至始至终吴楚在他眼中都只是个替代品,甚至还是个没有被驯服软化替代品。
但是如今听到那褚家继承人字顿轻飘飘地把他身份揭开后赤、裸、裸地摆在吴楚面前,像是硬生生在那段干净、纯粹感情中锉上深深丑陋划痕。
说完最后句,褚萼苍白没有血色指尖停在吴楚有着浅浅疤痕眉骨上,触感像被条冰冷毒蛇盘缠着,他看着吴楚面无表情盯着面前沈秋泽,苍绿色眸子带着缱绻笑意,低低轻柔道:“哥,你认识他吗?”
认识吗?
认识那个在滂沱大雨,浑身湿漉漉抿着唇来找他庇佑沈秋泽吗?
还是认识那个新年时在酒店房间,穿着白色毛衣陪着他打游戏沈秋泽吗?
又或者认识那个陪在他身边在整整两年,喜欢他两年沈秋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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