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做什,他都不会怕他,不会躲开他样。
乖得像个洋娃娃。
陆黎嗓子干得厉害,胸口心脏跳得乱七八糟,某种情绪迫切又激烈,混杂在胸腔里,轰轰地如雷鸣,突突突地响得陆黎脑子发胀。
如果能再亲近点就好。
亲近得他能肆无忌惮地在姜宜身上留下他想留下印子和味道,亲近得姜宜眼里都是他,亲近得姜宜也只能有他就好。
黑暗中,陆黎将脑袋埋在他颈窝里,手指玩着他头发,在阵稀薄洗发水香味中,忽然低声冒出句话道:“姜宜。”
姜宜想也不想绷着脸道:“不行。”
“不能咬。”
陆黎充耳不闻,叼着他耳垂,拉着他往自己怀里压压,鼻尖动动,又埋进他颈窝里,灼热呼吸喷在他皮肤上,让那小片皮肤滚烫起来。
他嗓音听不出是发哑还是因为埋头在他颈窝里,带着点含糊道:“就口。”
宿舍里其他舍友纳闷,这几个人被教官拎去办公室,姜宜床塌,这几个人估计也被骂,怎陆黎回来还是副春风得意模样?
好似天大喜事从天而降样。
倒是程晁脸色对得上,像是真正被骂过人,面如土色。
几个舍友正纳闷着,宿舍里上床打鼾声如打雷舍友在自己背包里掏啊掏啊,掏出几副耳塞,不好意思地挨个递给宿舍里人。
他生得高大,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自己也知道自己有打鼾毛病,晚上打鼾起来肯定会影响到宿舍其他人睡觉。
从办公室回来路上,陆黎是单手插兜,懒洋洋地跟在姜宜身后回去。
不用看他神情,光是看地上投射影子,都能感觉到那股快活气息。
程晁面如槁木,木木地走在行人最后面。
姜宜时不时回头,他跟陆黎咬耳朵,神情疑惑悄声道:“程晁怎?”
陆黎神态自若:“谁知道。”
姜宜压低声音,小声地叫声:“陆黎。”
他想说别把他耳朵咬坏。
小时候Arn
姜宜手指微微蜷缩起来,觉得耳垂到耳背那部分都发起麻来,有点痒。
他觉得有点奇怪,呼吸也跟着莫名其妙发起热。
陆黎最近咬人越来越奇怪,不像是玩闹那种亲昵泄愤,像是饿极兽类,像要口把他给吃下去样。
姜宜喉咙动动,他不知道,借着窗外朦朦胧胧月光,他耳垂已经被咬得红片,从白玉般莹润变成泛红片。
陆黎微微抬起头,他看着姜宜因为不知道,很乖地睁着眼睛望着他,跟小时候样。
于是特地给每个人准备幅新耳塞,但昨天收拾东西忙起来把这事给忘记。
姜宜接过耳塞,看着面前舍友个劲道歉,摇摇头说没关系。
晚上熄灯后,没过多久,对铺传来熟悉打鼾声,阵阵,跟打雷样。
姜宜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自己耳朵里耳塞给人摘下来。
他睁开眼,发现是陆黎把他耳塞给摘下来。
姜宜纠结道:“感觉他最近有点怪怪。”
陆黎不想姜宜注意到别人,他面不改色道:“估计是青春期叛逆。”
“别管他。”
回到宿舍后,陆黎头次觉得军训基地这个破地方也是有好处。
比如床正正好小得正合他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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