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擦着头发,看着贺辞东侧脸平淡地说:“不管怎样,谢谢你药和鞋。”
贺辞东停下手里事,看过来。
岑景保持着那个姿势,打个懒懒哈欠说:“不过药就不用,洗澡前刚吃过胃药,怕药物冲突把自己给毒死。至于拖鞋,出来时候自己浸水,凉拖没找着。你等洗完还你。”
岑景解释自己,也不管贺辞东有没有在听。
他觉得说得差不多时候,终于还是站起来。
但岑景成为他。
和书里不同,现实世界里,他是那个连躺在贺辞东床上机会都没有人。
他个人独角戏,演完那场属于他和个他心中贺辞东故事结局。
因为解,岑景知道原身从来没有在他现在眼前这个人心上真正存在过。
原身可能是纸片人,但眼前这个贺辞东不是。
但他不会承认,自己因为站会儿就有些头晕。
他猜自己应该是因为没有进食缘故,还有些低血糖。
贺辞东:“你要死可以,但别死在这个房子里,给你药也是因为深更半夜不打算叫救护车到家里,然后登上第二天新闻报纸头条。”
“不用解释,也没那觉得。”岑景说。
他坐在椅子上晃晃,心想原身最后确是没有死在这房子里。
还是咒他呢?
贺辞东表情并没有比开始变得好看些,他现在眼里岑景比十分钟前也没好到哪儿,脸色白如纸,因为睡衣是低领口,肩膀和锁骨瘦得能戳人。
而就算是这样,这人还能不知死活地半夜洗冷水澡,光着脚在走廊里来来回回。
贺辞东不记得以前岑景是不是这幅鬼样子,但现在看来就让人觉得有些刺眼。
即使他有演戏故作可怜嫌疑,但烦躁感从看见他那刻就真实出现。
“对。”岑景想到什,接着道:“你明天叫人来看下家里热水器。”
所以岑景无比清醒,不觉得自己能和原身有多与众不同。
也不会那自恋地以为,贺辞东能对他有多不样。
贺辞东书房里有股淡淡气息,不似香,也不单单是书页纸墨味。
很好闻,和贺辞东自己身上味道有些相近。
岑景只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撑着自己脑袋,看着贺辞东继续投身进工作里。他没急着离开,是因为这里温度很舒服,这种感觉有点像是他以前待在律所办公室里加班感觉。
原身那个下场他记得还挺牢固,他记得书里描述过那个环境,不足二十平米出租屋内,到处都是蟑螂和老鼠,墙角有蜘蛛网,而原身就躺在那张折叠床上,走完生命最后程。
他到最后怨恨着很多人,岑家,白月光,那些曾经看不起他欺负过他人。
他穷尽生,用尽小人手段都得不到那个人,是他到死都没有觉得悔恨过那个。
读者说这是舔狗最高境界。
在被虐环境里得到快感,还能做到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这让他没办法忽视。
岑景感觉自己似乎有些懂贺辞东意思。
“你……是在担心?”岑景问。
贺辞东:“脸皮倒是厚。”
岑景也不太在意他态度,干脆拖旁边椅子屁股坐上去,窝进椅子里感觉缓解有些发虚身体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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