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但是现在很多时候,岑景身上那种独,成扎在贺辞东心上根刺。
他能预料到某天他要是离开,绝对会毫无留恋。
或许也有些,譬如陈嫂,刘冲,于茜……
但不会有他不得不想要停留下来理由。
贺辞东至今不曾学会怎温暖个周身冰凉人,因为他自己是个差不多情况。
确定他是真清醒些。
岑景睨他眼:“你自己能喝到什程度心里没有数?”
醉就生人勿进,圈地固土。
说明这人骨子里对人就很戒备,是个不容易打开内心,也不会轻易让人靠近人。
贺辞东扫眼他手,伸手拉过去,在他手腕上红圈位置上,用拇指画圈按摩。
岑景发现自己手上力道正点点松开,也大约看明白。
嘴角抽:“脑子终于转?”贺辞东当下就伸手把搂住他腰将他弄起来,只手捏捏眉心蹙眉:“抱歉。”
“别。”岑景说:“你切换得这快,让还怎骂你。”
两人距离隔得挺近,岑景能闻见他身上淡淡酒气。
贺辞东换个手指按着太阳穴,仔细把岑景看遍说:“太久没醉过,刚刚有没有伤到?”
直没关。
此刻岑景头发凌乱地在被子间铺散开,因为刚刚情绪和纠缠动作,白净脸和脖颈染上层红色。
睡衣崩开两颗扣子,露出下摆截隐隐漂亮腰线。
这幅画面落在贺辞东眼里反而没引起多大反应,他始终盯着岑景眼睛,看着他眼里那团不曾熄灭火。
最终映红他眼尾那颗小痣。
但至少,现在他希望他身边能多些足够良善友好人。
岑景不知道怎,突然就懂贺辞东意思。
他看着他眼睛没有说话。
因为他也不曾告诉贺辞东,对他来说,这本就是段意外得来人生。他可以认识新人,构建新交际圈。
唯独亲情这玩意儿,面对岑家人,他无所谓。
他借由动作,似乎也在点点整理思绪,回归正常状态。
他说:“那是你家人,自然不能推脱。”
“你知道不是。”岑景抽回手自己按。
贺辞东看着他:“但是他人还不错。”他清醒倒像是清醒得很彻底,嘴上也只是道:“同样没有父母,没办法告诉你有是种什样感受,但是人活得太独不好。”
当初手把岑景推上这样个位置,贺辞东不曾犹豫过。
“没有。”岑景如实说:“但现在想抽你。”
岑景记得之前有次和贺辞东出差,这人睡着别人靠近反应都很大,所以他真要是动手岑景倒也不奇怪。
不过动手倒没,直接上演出数据清零。
贺辞东突然笑下说:“抽吧。”
岑景反而被噎住。
这样姿势和距离很容易看见这个男人到底长得有多好,并且情绪很容易览无余。和那个带着金丝边眼镜,淡漠疏离形象有很大差别。
那样不同影像在贺辞东脑子里越来越清晰。
言行,每个细微动作和表情都变成帧帧画面,在他眼前不断凝结。
最终组成此刻身下这人。
这通闹,酒气蒸发部分。而贺辞东眼里寒冰也肉眼可见点点瓦解,软化,开始浮上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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