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带来远处警笛刺耳声响。
岑景记忆朦胧最后,看着头顶想。
这个世界冬季好像比以往显得更漫长。
岑景又走进和上次样光怪陆离梦境当中,他清楚自己在做梦,但始终没能醒过来。
这次好像还是很小时候。
空气又湿又凉,远处有潺潺水声,估计有小河,只是他们这个位置看不见。
岑景觉得安静过头,又睁眼看向旁边。
贺辞东同样闭着眼睛,但是岑景知道他还保持着清醒。
这幕没来由觉得熟悉。
“在看什?”贺辞东问。
贺辞东抓握下他手。
岑景就当他同意。
实际上真要算起来,岑景知道贺辞东情况比他严重多。这人要不是意志力足够坚强,岑景估计他也不能醒这片刻。
更不要妄想从这石坡底下爬上去。
两人保持着同样姿势,并排着。
岑景垂眸扫眼,然后抬头,对上贺辞东缓缓睁开眼睛。
岑景体力耗尽,吐出口气说:“还以为你要死呢。”
“死不。”贺辞东声音不大,带着嘶哑。
他挪动双长腿半撑起来,抬手捂住肩膀,然后岑景眼睁睁看着他随着声闷哼,单手把尖锐物抽出来。
“不是!你特疯啊!”岑景就没见过这狠人,当即脱下里衣外面衬衫往他流血不止伤口堵上去。
野外,连胸膛呼吸起伏都看不见。
岑景估计下时间,报警电话是刚察觉出车出问题时打,就算调最近救护车过来估计都还有会儿。
他喘息两声,翻身起来。
伸手试探下贺辞东体温,下秒脱下自己外套盖在他身上。
视线从贺辞东额头伤直移到他肩上贯穿伤时,停顿几秒。
他清晰记得父母离世,他个人在路上走许久,却始终没能找到回去路,周围变得片陌生起来。
有个中年女
他没有睁眼,岑景也觉得这个时候说话似乎更好些,就扫眼他肩上伤,问句:“你肩胛后背那片纹身原来是不是有大块疤?”
贺辞东睁眼看他:“为什这问?”
“就感觉应该是。”岑景也没说为什,道:“很多人纹身不都是为这个。”
“是。”贺辞东说:“很多年前留下。”
岑景也嗯声。
贺辞东手勾着岑景刚刚搭在他身上外套,重新挪到岑景身上。
岑景这会儿连睁眼都觉得疲累,就没管。
只是嘴上道:“撑会儿别睡,救护车估计快来。”
他听见贺辞东嗯声。
半山底下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声。
“没事,卡着更麻烦。”他说。
两人都没好到哪儿去,贺辞东往他按着衬衣手看眼,问:“手怎?”
岑景原本有双很好看手。
但是现在上面满是血污和伤口。
岑景示意他自己按着,晃晃手说:“就为你把你弄出来弄。”岑景往他头上扫眼说:“所以不要白费阵力气。”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自从上回找贺辞东算账发作过回,倒是没有出现过那剧烈情况,但偶尔会像这样,不严重,但又没法忽略。
犹如某种后遗症般。
岑景翻身背靠着斜坡坐下来。
同时感觉自己衣摆突然被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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