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坚信他睡觉同他娘说样,根本就不可能会从床头滚到床尾。
阎鹤边将床边鼓起被子给拉回来,边
“不吵也不闹,醒就自己玩。”
因为太过听话,他娘那时候还怀疑自己生个痴儿,毕竟他们家就没出现过那听话孩子。
阎鹤抬眼望他,平静道:“天师说大人睡觉时候抢被子,时常从床头滚到床尾。”
何止是抢他被子,简直是快要骑他脑袋上,有时候半夜醒来,总能看见没有实体小鬼手脚乱放,呼呼大睡。
小鬼:“……”
倘若离他离得远,小鬼魂魄可能会出些问题。
被子里小鬼也不知道在做什,个劲地朝着床边蛄蛹着奋力挪动。
阎鹤只是侧身伸手去关灯,扭头就看到大床边缘隆起个小山丘。
床边小鬼已经使劲蛄蛹到床边,两眼发光地窝在床边,仿佛找到什好地方。
阎鹤:“……”
慕白死几百年都没想过自己要对个比自己还高男人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生世双人!
慕家祖宗要是知道,指不定要气得棺材板都要掀开,从里头蹦出来将他斥责番。
小鬼火急火燎要跑下床,却被人拎着领子给拎回来。
小鬼扭头,看着男人冲他温声道:“跑什?”
阎鹤悠悠道:“先前天师可说,大人日日都坐在床上晃着腿等着入睡。”
卧室床大得出奇。
人鬼在大床上在床头和床尾两两对峙。
裹着被子小鬼火急火燎想往床下跑。
尽管他从未娶亲,但也并非什都不知道。
大户人家子弟大多在十四、十五岁就有通房丫鬟伺候睡觉。
天师天师,又是天师。
这天师睡在他们床底吗?怎知道什事都得那清楚?
睡人家还抢人家被子,小鬼这会耳朵真红截。
他憋会,企图据理力争道:“他又不同们睡觉,怎可能什事都知道得那清楚?”
“定是看你钱多,哄骗你罢。”
他道:“去那边做什。”
“过来。”
小鬼裹着被子,专心致志地盯着天花板,强装镇定道:“你睡你,不用管。”
阎鹤:“没人跟大人说过,大人睡觉是什样子吗?”
慕白警惕道:“娘说小时候睡觉可乖。”
小鬼耳根子有点红,憋着口气道:“你那天师怎什都同你说——”
阎鹤沉思道:“大概是给钱比较多吧。”
小鬼:“……”
阎鹤将小鬼拎回大床中央,撩开柔软被子,盖在小鬼身上。
卫哲贴血符里头加血是他血,小鬼魂魄凝结初期得要他阴气温养,以此来稳固魂魄。
他是家中年纪最小孩子,平日又颇得宠爱,常常温书习字到深夜,家中人体恤,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这事。
但学堂中里总有早早就有通房丫鬟公子哥与少爷,其中不乏与他关系交好公子哥,捏着他脖子笑吟吟拿这事同他起哄。
他那时总是绷着脸对那群拿他逗趣公子哥说:“莫与说这样话。”
那群公子哥总说将通房丫鬟抬成妾室便是天大负责,但在他心里,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生世双人才是真正负责。
可如今面前男人说要伺候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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