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见面当然不是相亲,抑或是约会。约会,不过是她随口和南雪说气话罢。
听同事介绍,说是有画画相关工作机会。只是那工作要跨省,隔得远,舒予白还犹豫。
倘若早知来是萧衣
那又怎样?
舒予白轻轻摇头,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满是灵气女孩。
“拍卖行工作虽然和画画关系很小,但是,可以见很多名画,收藏品。每天看看那些藏品,画,就很幸运。”
“嗯。”女人笑:“说对。”
她从包里翻出张名片,递过去:“想不想换个地方工作?会比现在轻松,眼界和圈子也大。”
她眼神含着意味不明笑,像在暗示什。
舒予白知道她。
“现在情况,哪里谈得上配不配得上。有份工作就足够。”
萧衣怔,瞧着她手,低叹:”好好双画画手——太可惜。“
那双手肤色柔白,偏瘦,恰似温润白玉,静脉带着浅青,随着关节用力又带着精致骨感美。
这双手曾经在画布上创造过多少不可言喻美。
可惜曾经也只是曾经。
“怎?”
对面女人挑眉。
目光审视地看着舒予白。
她眉毛很长,眉锋锐利颇有些咄咄逼人,和从前样,无形中就带着股子压迫感。
她叫萧衣,分明是很温柔名字。
雪轻叹,挂电话。
过会儿,打开门。
门外是父亲助理,肖何。
“小南总,董事长请您回家。”
“父亲是浙商。杭州人。”
聊会儿工作,话题转。
萧衣端起手边咖啡,掩饰似喝口,唇线轻抿:”假如早知来人是,你还会赴约?“气氛微妙瞬间。”会。“舒予白轻笑:“有什关系?是你,才更应该来。”
当年个大学,知道她很多。
艺术类院校喜欢同性女生多,眼前这人就是。她性格温柔,模样好,大学期间就常常手拉手跟女朋友大大方方走在校园。
可舒予白这多年直记着她,倒不是因她漂亮,或是什别。
只因萧衣追过她。
“谢谢。”舒予白道:“想想。”
舒予白当年同她在个画室备考时,老师便捏着她手,说,带学生,有灵根,就两个。
如今个手毁,只剩另个。那人开个人画展,获奖,年纪轻轻已登上无数期刊封面。舒予白本也该如她那般。
可惜。
“没什好可惜。”
舒予白淡然道:“各有各活法。”
舒予白回过神,抱歉地道:“没事,…”
“考虑好?”
女人微微笑,红唇弯起,眼神又微微柔和起来:“在拍卖行工作,配不上你。”
“不敢。”舒予白忙摇头。
她面撩起耳边碎发,面垂下睫毛:
“母亲呢,早年嫌贫爱富,她爸破产那会儿跟他离婚。这女人也是目光短浅,那可是南茗卓啊,现在可是江南带地产亨龙头老大,哈,她妈改嫁那个就是个小破公司老总,这得后悔死。”
“嗨。当年潦倒成那个样子,谁能想到后来南老头又发达呢。”
……
舒予白眉心微蹙,掀起眼皮,不耐地往侧桌看眼。
旁边四人桌坐几个男人,边看着花边新闻,边八卦聊天。很是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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