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尝试过。”舒予白轻轻地说:“都挺喜欢。”
“那为什选油画?”冬苓问她:“老师说,你优势并不是西画。”
“……”
舒予白停顿许久,慢慢地解释:
“手不好,太过精细,已经画不。”
有人小声开玩笑:“是不是老师女朋友?”
舒予白刚巧进门,披身风霜,垂眸,及腰长发里素着张脸,气质说不出温婉动人。她没听清这玩笑话,萧衣却听见,也不恼,本正经地说:“不是。倒是想呀。”
冬苓尴尬,于是关上门,带她去另个房间。
“老师平常在这儿画作品。”
门吱呀声推开,舒予白环顾四周。白色小窗,张方木桌在窗下,毛毡上垫未完成线稿,蝉翼宣薄薄层,透着光,在微风下抖动着卷起角。
楼是会客厅,茶台上,紫砂壶盖子放在边,冒着热气。
冬苓带着她上楼,说:“老师在给人上课呢。”
画家收入来源,般有两种渠道,,卖画;二,教学。
哪怕是不缺钱,也有许多画家喜欢通过教学来扩大自身名气。
报班,般是画技不足同行,或是艺术类专业学生。
舒予白瞧着她,只笑笑。
这带景色很美,常常有前来写生画家。舒予白眺望着山脚下仿古建筑群,雪天里,黛色瓦片上落满雪花,屋檐上结着晶莹透亮冰柱,日光下折射着光。
走过不同风格院落,冬苓雪地靴停下。
“到。”
萧衣画室不大,外头是石砌墙,门檐下只木牌匾刻着青色字,光线昏暗,瞧不清。两只纸灯笼亮起橘色微光,冬苓推开门,吱地声。
许多研究生会带艺考学生,冬苓正是萧衣带高考生,当年以专业课第成绩考进美院油画系。
挺有灵气个小姑娘。
阵风把她发丝吹翘起来缕,舒予白轻笑,帮她理好。
冬苓抬头看她,眼眸很明亮:
“予白姐,手好些?”
宋画讲究线条,鸟羽毛,梅花轮廓,或是轻轻扑撒
萧衣笔记本放在边,屏幕亮着,没关。
舒予白捏着宣纸角,凝神看。
“老师画。”冬苓笑着,语气有些隐约崇拜:“画多好呀。”
“嗯。”舒予白又把它轻轻放回,说:“她还是主攻宋画?”
“是。予白姐呢?”
到二楼,冬苓轻轻敲门,里头个好听女声说:“请进。”她打开门,萧衣在和群学生上课,正在画示范,看她们进来,百忙中抬起头。
里面围成圈学生也看过来。
几人打个照面,萧衣冲她微微笑。
接着和学生介绍:“这个长头发小姐姐是同门,比画好。”
群学生转头看着她,两眼放光。
院子里打理很整洁,个妇人弯着腰,正在清扫被积雪覆盖青石板路。
“徐姨。”
冬苓打招呼,那妇人于是抬起头,冲冬苓笑笑。
舒予白跟着冬苓路往里走,进屋。
精致干净风格。
“嗯,好很多。”
“那就好。”冬苓说:“听老师说,你打算重新开始画画?”
舒予白想想:“算是。”
“那,加油!”
她又笑起来,很认真地说:“以前就很喜欢您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