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笠从水里捏起
片草药，在灯下看，百无聊赖地解释：“她是很漂亮，很有气质
那款。”
“是
。”
尤馥往身上浇水。
“她爸是南茗卓。”
“哦？不知道。”尤馥挑挑眉，无所谓道：“有点印象，但
不熟。”
有人来电。
舒予白看眼，很多年前备注亮在屏幕上-
“师姐”
·
温泉上，半镂空木亭积
层雪，温热白雾升起，雪水消融，坠落，滴，两滴。
舒予白转头，眼眸似有星光。
南雪看她眼，凑过去想看，舒予白指尖刚要点进相册，忽地顿住。
相册里有南雪照片。
很多很多。
两人虽是朋友，却很尊重彼此隐私，舒予白不会乱翻别人手机，南雪也是样。
南雪扎马尾手艺实在不好，舒予白感觉头皮有些疼，用手抚下发丝，微微皱眉。
“嗯，挺好。”
舒予白轻笑，回答。
接着只手从汤池边木格子里够着自己手机，打开前置看。
湿漉漉长发绑个高马尾，有些歪，鬓角绒毛湿透，水珠滴滴滚落，倒是意外挺好看。
过会儿，尤馥闭着眼睛忽然睁开，她问：“她很漂亮？”
“才反应
泉水很温暖，柔和水面蒸腾起白茫茫水雾，盏小灯藏在灌木丛里，橘色光芒照亮冷雪。汤池里人轻轻动动，柔和波纹微闪。
倒影月光，残雪，和挨着两个人影。
舒予白闭上眼睛，暖融融泉，浸着她回忆。水波微荡，仿佛失去时间和空间界限，南雪跟她，好像已经在起许多年，就这般互相陪伴着。
她在奢望什？
就这般相处，似乎也该知足。
“哦。”
尤笠说：“你是不熟。但舒予白和她熟呀。”
尤馥闭着眼睛。
周遭满是草药清香，水色微棕。
尤笠在那儿瞧着她堂姐，忍着笑，看戏似幸灾乐祸。
“她还有个朋友，块儿来玩。”
尤馥指尖划，挂电话，慢慢走到汤池边缘放手机，身体又往汤池里沉，只手往锁骨上浇水，回忆着说：“好像叫……南雪。”
“南雪，这名字知道。”
身边那年轻女孩子有双大眼睛，很是灵动，是尤馥堂妹，叫尤笠。两人关系亲，就挨在块儿，小声交谈，其他几人在另边互相洒水玩儿。
“知道她。”
因此那些照片放在那儿，她从前也不曾想过会有什麻烦。
“回去发你。”
舒予白抬眸看她，面伸手，想把手机放回远远那小格子里。
忽然。
叮
“谢谢你。”她随口答。
南雪凑过来看，两人同时出现在画面里。
舒予白心神微动，指尖点下拍摄键，卡擦声。
画面里两个女孩儿，白白净净，满身是水，在片微微朦胧水汽里肩挨着肩，唇角有微笑，很亲昵样子。
南雪：“……”
南雪捧着她长发，舒予白微微仰起脖颈。灯光在雪色里照耀来，她锁骨那白皙，却又透丝温热红，往下，软而白胸口随呼吸轻轻起伏。
水珠顺着纤白脖颈滴滴滚落。
微微凸起喉结，锁骨，柔美胸口。
南雪手上带着轻微力道，很小心。
过会儿，她放下舒予白湿发，问：“这样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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