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就和南雪对面那小女孩儿般大。
中西乐器合奏这曲子,居然意外好听。
杉木枝丫上顶着积雪,四周有水声,涓涓细流顺着山腰沟壑往下流淌,在平地汇聚成个浅浅水池,那水池却仅供观赏,与铺桧木底板温泉汤池不同。
约莫有七八人样子,围成圈儿,尤馥坐在舒予白对面,时不时不经意似瞥她眼,眼眸深邃。
她眼睛很漂亮,看着人时候总有些漫不经心随意。
澄澈,有浅浅草药香。
舒予白沉下腰,把身子浸入温热泉水里,水浅,光线里瞧得清她洁白小脚。
泉水里有青色小石阶。
南雪在她身旁,坐在泉水里小石阶上,池水淹没她锁骨,乌黑发丝轻轻挨着水面,雪白小脸在水雾里,唇色殷红,睫毛湿漉漉。
琵琶声不停。
其中有个小姑娘,模样很可爱,扒在大人身后张望,表情很淘气。
“这是表妹,九岁。”
尤笠拍拍那个小小女孩儿,说:“叫姐姐。”
那小女孩儿看着南雪,眼睛眨不眨,看呆似。
过会儿,她甜甜地笑,说:“姐姐。”
“你不也在看她。”
方才进去目光就落在她身上不知是谁,舒予白心尖微酸。
南雪怔,接着笑,细白指尖拭去眼角沾水珠:“看你在看她,才看她。”
是。
舒予白看她眼,心想,为什看她,多看几眼不好。
.“直看着她?”
舒予白惊讶道:“有?”
“有。”
南雪扫她眼,问:“你觉得她很好看?”
尤馥就站在不远处,正和两个女孩儿说着话。池水浅,她细腰翘臀,腿白而长,黑色泳衣绷在身上湿水,微卷发梢儿搭在肩上,肩胛骨线条漂亮有力。
让人看不
南雪扫眼台上弹琵琶伴奏女孩儿,说:
“姐姐,好久没听你弹琵琶。”
舒予白轻笑,垂眸道:“是。”
不由得就想起很久以前事情。那时彼此都还年少,对许多事物感情纯粹又简单。学校元旦,她曾和南雪同登台合奏,钢琴和琵琶合奏贝加尔湖畔。
那时才几岁?
接着又开始看舒予白,脸颊红红,像在害羞。
舒予白揉揉她脑袋:
“你好呀。”
和尤馥起来女孩儿,多是尤家沾亲带故亲戚,几人干站着,不知干什,尤笠眼珠子转,说:“既然人多,咱们玩儿真心话大冒险好?”.
温泉池水好似琥珀。
那边几人已迎着光走来。
这儿虽不断有游客前来,但人却不多,勉强算不上人烟稀少。温泉里约莫十来个游客,多是情侣或家人同外出游玩。
这儿海拔稍高,旁边家供旅客休息小屋,南面开玻璃窗,落地几扇细格高门光线明亮。那是供旅客用餐餐厅。
餐厅不远,光线明晃晃。
尤馥带着两个大姑娘和个小姑娘,往这边儿走。其中个和她模样相似、眼睛大而灵动是尤笠,另外几个女孩儿,舒予白则不认识。
舒予白看过去,轻轻地点点头。
“是挺好看。”
南雪:“……”
她身上那疏离气又重,不再和她讲话,瞥眼尤馥,眼眸微深。
舒予白仔细看着她表情,状似无意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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