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厨房门被合上,抽油烟机声音哗哗地响。
“就这?”
听完舒予白描述,时初说:“她就帮你折下衣领——没准是强迫症呢?”
舒予白发觉这人似乎是在和她反着来:
自己多想时,她就来泼冷水;
浓睫遮住许多情绪。
这看会儿,辆白色保时捷Panamera在路边停下。
她转身,干净利落地上车走。
林子里白色石子小路上,个人影出现,晚点尤馥总算走到路口。
目睹全部经过,她心里阵无语,在那儿远远看着,舒予白穿身薄而暖毛衣,蹲下身,手捧着脸,看着车离开方向还在出神。
冷白细长指尖轻轻翻起舒予白衣领,灵活地把翘起角折下去。
指尖却无意似碰下她后颈儿,很凉,顺着舒予白温暖下颌路擦上去。
酥麻,过电似。
她人很白,有点高冷。
红唇却又夺目。
她该怎说?
说,还没放下?
还是说,“不是那种会在心里还有前任时候接受别人好意人”?
舒予白在心里打个草稿,心脏鼓动着,试很久,最终却没能说出口。
南雪忽然牵下舒予白手,凑近。
瞧见个光滑灰色脊背。
湖边上有许多观景种植茅草,初春时节,白色絮絮轻轻飘,丛丛,疏密有致。
南雪斜靠着围栏,阵清风吹来,她t恤贴着身子,勾勒出来腰线细韧轮廓,她在风里,乌发吹拂地往后飞,瓷白下颌尖儿露出来。
唇很红,可人疼似。
舒予白看着她,纤长睫毛颤颤,她顿片刻,继续说:“只是不想你误会。”
可当舒予白觉得自己和南雪没戏,她又来鼓劲儿。
舒予白:“……”
时初忽然想起什,思维很跳跃,切个话题。她拿出手机,点开个页面:“跟你说……”
她腿上躺只白色布偶猫,眼睛玻璃球似,很漂亮,蓬松尾巴轻轻地动,很安详,被时初下下地揉毛
尤馥:“……”
差不多得.
晚上,窗外有灯火闪烁。
茶几上摆着个果盘,里头盛着几个洗净水果,苹果、樱桃,小橘子,李念在厨房忙忙碌碌,她刚刚费力地说服舒予白“新朋友”时初留下来吃晚餐,正想丰盛地款待番。
时初跟舒予白坐在沙发上,默默无声。
“衣领又乱。”
南雪在她耳边轻声说。
舒予白腾下就脸红。
乌发里透出点儿耳朵尖儿,弥漫着绯色。
风很大,南雪及肩乌发被吹乱,阵飞沙走石,南雪在风里眯着眼睛看她。
舒予白:“!”
她睁大眼睛。
女孩儿白皙如瓷般脸颊在眼前,点点冷香,很浅,似有若无,萦绕在鼻尖,近在咫尺红唇饱满而小巧,好似沾点儿水,很润。
舒予白喉咙轻轻滑动,心脏阵狂跳。
那人低头,几乎是挨着她,面对面,漂亮剪水秋瞳黑白分明,干净又清冽。
“…不是那样人。”
南雪:“哦。”
她转身:“是。”
南雪支着围栏,往天边儿远眺:“不是那样人?那是哪样人?”
舒予白忽然被她这问,瞬间,卡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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