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给她顺手发来定位。
舒予白没看——她当然记得路,熟悉至极,闭着眼睛都能摸过去。
穿过片枝叶繁茂白色梧桐树,似乎是有洒水车路过,沥青路面微微湿润,安静窗外有无数光影飞速掠过,流动、变幻。
车子在门口停下。
已经三年没来这儿。
人心态果然是可以锻炼出来,从前,叫她站在讲台上面对那多人上课,总会紧张;现在被围观多,就连要给南雪讲课,都淡定不少。
之前和南雪约定好,每周周末要给她补课,因为是为参加晚宴做准备,她具体点是讲讲粗略艺术史以及怎辨别画和古董真伪。
舒予白面往自己挎包里装书,面出门。
恰逢红绿灯,她在车上发消息:-
“该上课。”
上课铃还未响,有人扒拉在门边儿。
她穿身素色春裙,站在讲台上,有种婷婷玉立感觉,人安安静静,对于台下嘈杂并未注意太多,头乌发,柔白皮肤,鹅蛋脸,人好似被含着水雾风拂起柳叶,温婉柔美。
“她画画也很好。”
“听说下学期带国画专业学生——好幸福啊。”
“终于看见本人!”
时初开玩笑地建议:“要是跟南雪成不,再找个漂亮小妹妹也找得到呀哈哈。”
舒予白尴尬没眼看,脚趾都蜷缩起来。
她垂下脖颈儿,发丝里露出点耳朵尖儿红透。
“别说……”
她低头,捂脸。
她打开门。
两人慢慢顺着小路穿过草坪往里走。
“这几年,还好?”
舒予白问张姨。
“她父亲过世——留下小南个人,怪可怜。”
。
“你照片又被发上去。”
时初忍不住笑:“不错,成吉祥物。”
舒予白照片被放学校官微,宣传建校几周年开放日,她照片被当成底图做张海报,吸引外面人进学校看。
底下很多评论。
舒予白下车,门口摄像头转过来。
片刻,远方有妇人轻轻咳嗽声音,有些老,透过栅栏,她慢慢吞吞地走过来。
是张姨。
南雪父亲过世,可张姨却还在,她站在门口往外看,看见舒予白就露出个和缓微笑。
“来啦。”
发完,就把手机捧着,安静地等。
头次这期待个人消息。
时间被无限拉长。
不知过多久,手机滴声,南雪总算是回复:-“在家里上课,还记得路?”
滴。
“真好好看呀!”
……
舒予白波澜不惊地低头往电脑里头插u盘。
只有她自己感觉到,脸很烫,热快要熟似.
这连续上周课,周末到。
经过官微推送,舒予白真成“吉祥物”,这周上课,来观望人似乎更多。
还有路过门口往里探头看学生。
“107是舒老师课!”
“是吧是吧?”
“让看看……”
张姨心底轻轻叹息。
宅子还是老样子,白墙黛瓦,沿着墙边儿种植许多竹丛,她父亲离开时是什样,现在就
“排面!”
“这不是舒老师吗?真好看。”
“女神!”
“什时候才排到们上她课……”
群学生跟风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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