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仗尔看南雪,与梅花两白头。
——乙巳年春,惊蛰,予白题于西子湖畔。
那画面好似还在昨天。
南雪看着远方,慢慢地回忆:
他说,“算。”
“女儿,高高兴兴就好。
说完就脖子歪,断气。
为什要离开?”
南雪撑着伞,凉风撩起乌黑发丝儿,下颌苍白透明。
舒予白转身,去吻她,轻声说:“离开…是为更好重逢。”
“宝宝,爱你。”
“直都是,从没变过。”
车路往前开,灰色玻璃窗上,好似幕幕无声黑白默片。
两人在湖边停下,下车。
舒予白捏着铅笔,画下南雪,放下笔,轻轻拥着,去吻她额头,鼻尖,唇瓣。回去后,她把稿子细细地改好,在素绢上,勾下细润线。
执着伞两人依偎着,落款:
青瓦长忆旧时雨,朱伞深巷依故人。
舒予白亲吻她额头,脸颊微红,眼眸却温柔而认真。
南雪震,深深看她,眼底闪过细碎动容。
“现在可以说?”
舒予白揉揉她脑袋,抬眸问,“叔叔走前,说什?”
父亲靠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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