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上男人脸色惨白,死死抿着唇,他微微躬起身子,双眸赤红,胸膛猛然起伏,像头被重伤困兽,所有神经末梢都在尖锐沸腾着。
种比上辈子陈栖主动提出离开还有可怕
他沉默好会,才笑起来道:“答应学长好不好,下次再发生像这样事。”
“告诉学长好不好?”
秦恒知道陈栖不想让他知道事情全部真相,只能避重就轻跟面前青年说着这句话。
他也希望青年能够知道,他这句话到底代表着怎样含义。
他面前陈栖愣愣,然后轻轻道:“好。”
陈栖微微歪着头,见他抬头,笑起来叫他道:“谢谢学长。”
秦恒慢条斯理地将青年袖口放下来,盛碗汤给青年道:“不用谢。”
忽而,病房门外传来轻微动静,秦恒转头望去,却只发现掩着病房门开大半,他微微皱着眉,疑惑道:“有人来过?”
陈栖捧着汤碗,不在意道:“不是什重要人。”
秦恒只当他在说查房护士,便转回头,替他装饭,扬起嘴角看着面前青年乖乖吃起饭来。
毛发奶狗,老老实实被人抱回窝。
燕寰浑身都发起冷来,他看着陈栖微微歪着头,注视着面前低头替他擦拭手指秦恒,那双漂亮眸子,望向秦恒眼神时,跟上辈子望向他模样。
宛如汪温柔地湖泊,沉静而柔软地凝视着他面前人,在阳光下波光粼粼,荡起细碎点点爱意。
跟上辈子所有人都说陈栖爱他时模样,而面前秦恒正垂着头认真细致地替他擦拭着手指,并没有抬头发现。
刹那间,所有声音都如潮水般猛然褪去,轮椅上男人脸色惨白起来,浑身冷得发颤。
秦恒笑着揉揉他头,知道青年还没有把他话当真。
但是没关系,他会陪在青年身边,直到青年心甘情愿告诉他为止。
他秦恒心甘情愿——
燕寰病房内寂静无声。
明亮灯光下,桌上笔记本电脑已经自动熄屏,颜料箱里颜料盒也码得整整齐齐在桌上,堆文件叠着堆在桌子上。
等到陈栖放下碗筷,秦恒坐在椅子前,望着他,忽然沉默会,才开口道:“陈栖。”
陈栖抬头,面上带着点疑惑,看着秦恒静静望着他。
秦恒太知道在这个时候,能够说什漂亮话让面前人心动。
个普普通通大学生,在遭遇绑架这种事情,无论表面上再怎镇定,但是实际上心里都会恐慌无助。
他大可以像以前样,说些极为漂亮话,快狠准地突破面前人心理防线。但是不知怎,秦恒望着陈栖眼睛,就什都说不出。
他抓着轮椅手指止不住痉挛起来,咬着牙,脸色惨白,嗓音发着颤艰涩道:“走。”
护士似乎是在疑心那句艰涩发颤嗓音到底是不是男人说,愣会后,就听到男人气息骇人,似乎从牙缝里挤出个沙哑字:“走。”
护士心下猛然惊,战战兢兢将男人推出病房。
病房里秦恒抓着青年手,湿纸巾擦拭过手指,留下冰凉触感,带着薄茧手指在灯光下修长笔直,握着画笔能画出美得令人窒息画。
秦恒凝视着面前青年手指,喉咙不自觉动动,抬头望着陈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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