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奶糖早就跟糖纸融成体,粘腻得根本就不能吃。
不过是他前些日子待在身边求个安心罢。
男人红着眼眶,喉咙里哽咽着,深深弯下腰,抖着手吃力地捡起地上那颗奶糖,撕开糖纸,慢慢放进嘴里。
作者有话要说:秦逼崽子:嗨,谢谢
“二爷,不欠你和周禄什。”
轮椅上男人弓着身子,近欲崩溃,喉咙里哽咽起来,他抖着手疯狂地翻开桌子上文件,想翻找出什,却怎都翻找不到。
大堆纸质文件漫天飞雪般簌簌飞落至地面。
不可能找得到。
那几颗在校庆求来奶糖,再怎省着吃,也早就吃完。
恐慌强横地扼住他,他手指控制不住地痉挛,周身满是戾气。
关起来吧。
把陈栖关起来吧。
这样他小画家就能直长长久久陪在他身边。
燕寰手指抓着轮椅近乎痉挛,他躬起身子,背脊弯出道紧绷弧度,近乎崩溃。
上辈子刚认识不久,他皱着眉头看着陈栖熬夜从画室里出来,脸色带着点苍白,在他面前拆开颗奶糖,刚想放入嘴里。
他就厌恶地对着面前青年开口道:“周禄从来不吃这玩意,给丢掉。”
那时陈栖脸色苍白地僵住在原地,垂下头,对着他轻轻道:“好。”
几张叠着白色文件落在轮椅轮子旁,隐隐约约透出个白色包装物,赤红着眼眶男人吃力地弯下腰,指尖发着颤地去碰那几张落在地上文件。
他近乎是抖着手地翻开地上文件,红着眼眶看着地上那枚静静躺在地上奶糖。
上辈子回忆猛然参杂在这辈子场景中,瞬间便浑浑噩噩席卷而来。
那个穷得要去砸开存钱罐,红着眼眶,赤着脚走向他,慌乱抱着他闭着眼去吻他陈栖。
那个躺在医院,手上包上厚厚层纱布,醒来后得知自己再也不能画画,脸色惨白,愣在原地陈栖。
那个坐在燕宅客厅,神情怔怔倦怠,静静坐在沙发上等到他回来,疲惫抬头安静望着他陈栖。
忽而,道低低淡淡嗓音响在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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