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烧掉毁尸灭迹。
权当抵做颜料费。
外头雨落得越来越大,风夹着雨丝碰得门把手风铃不断摇晃着,叮当作响。
陈栖抬头看眼时间,估摸也快到下班时间,他手机微信上也弹出店长消息,告诉他可以早点关门下班,晚上接班人请假,来不。
陈栖回个好,便收拾好花店内东西,拿把伞,弯腰弯起裤脚,准备把外头些东西也搬进来。
燕寰抓紧着被子,神经质重复道:“可是秦恒……”
喃喃好几遍,男人忽然胸膛重重起伏好几下,怔怔道:“对…要问他……”
梁志看着病床上燕寰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松松口气——
下午花店里,因为下雨,花店内基本没有什生意,陈栖围着围裙,静静地坐在在前台上撑着下巴望着外头落着大雨。
看着淅淅沥沥雨珠爬满花店玻璃门,陈栖想起留在病房里那幅画,略有点心虚。
在上辈子,就已经碎得塌糊涂。
赵释绞尽脑汁,忽然像是想到门外梁志跟他说过什样,带着些笃定道:“那护士不是说那男生给你留幅画吗?”
男人唇无意识蠕几下,慢慢睁开眼,苍白面容上带着点茫然,似乎是不敢相信喃喃道:“留给?画?”
赵释看到病床上僵硬男人动动,知道有作用,继续笃定道:“你想,那男生不会无缘无故给你留画对不对?”
燕寰怔怔,想起上辈子燕宅空荡荡画室里,他疯样找遍画室,都没有找到陈栖任何幅画。
他正拿着伞,走到玻璃门前,手刚搭在玻璃把手上,便蓦然听到风铃碰撞得更厉害声音,他抬起头,愣住。
玻璃门前,个穿着黑色衬衫男人撑着把伞,头发湿漉漉,身上衬衫也被雨水溅湿,只手正拉开玻璃门。
风夹着雨丝吹得伞面轻微摇晃,男人桃花眸里没笑意,面色苍白,撑着伞站在玻璃门外,只拉开条道。
陈栖迟疑道:“学长?”
秦恒搭在玻璃把手上手微微颤颤,雨水顺着
虽然那颜料盒是定制盒子,他猜不出是什牌子,但他根据上辈子经验敢肯定,那颜料定不便宜。
想到这,陈栖就有点发愁,这辈子燕寰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白蹭那多颜料,难免心虚得很。
上辈子离开燕寰临走前,陈栖也心虚得很,那时他对着以前画,不数不知道,数吓跳,他竟画那多画,霍霍那多画具。
上辈子临走时陈栖越想越心虚,怕燕寰真跟他五十算起账来,于是就悄悄找个没人地方,把那些画都给烧,才安安心心收拾好包袱奔向南方某个偏僻落后医院。
但这辈子他就在病房住几天,白蹭多少颜料,只要留心几下,都能知道得清二楚,于是陈栖就只能心虚地将画留在病房里。
全部被临走前陈栖烧掉,幅画都没有留给他。
肯定是心灰意冷到极致,才会烧掉所有画。
他抓紧被子,喃喃道:“对,陈栖不会无缘无故留给画……”
赵释心下松口气,他试探道:“阿寰,你看们先休息下,然后养好精神,然后问问那个男生。”
“你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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