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早十年前就说,你腿治不。”算命瞎子摸索着往烟袋锅里填入细细烟丝,“你这不是普通沉疴,甚至也不是普通鬼祟,你这是千年以来混沌入体,除非有金丹以上修者愿意为你耗空心血,否则药石罔效!这世上已没有金丹修者,老夫
陆闻被哄得晕头转向,他眼睛可还是雪亮!小伍抬起空余只手,抵在唇边用力咳咳:“陆总,咱们该进去!”
蔺承悦眼角飞笑看他眼,说:“对,该推您进去,果然还是小伍哥靠谱些。差点儿都忘,您回去可得记得罚。”
小伍:“……”
饶是陆闻这个大变态,对蔺承悦这积极主动领“惩罚”行为都觉得过意不去,摆摆手道:“……赶紧进去吧。”
*
清晨六点,辆黑色轿车在田间小路上穿行。
小镇人口外流,大片无人耕种土地荒芜着,田野间零星伫立着些老旧平房,小路不仅狭窄,还因为从昨晚到现在直没停,bao雨极度泥泞,让轿车也跟着颠簸不停。
车子在间青瓦泥墙平房前停下,穿着白色高领毛衣俊秀年轻人先下车,边撑起伞匆匆张望几眼、边绕到轿车后备厢处,目不斜视地、和助理合力取出架折叠后轮椅。
他将轮椅放到相对平整些地面上展开,再走到车门前,将后座上男人抱下来。
陆闻余光瞥着年轻人纤瘦手臂,饶是隔着衣料,也看得出快要绷出青筋来,眉头皱起道:“不是说,这些事让小伍来就行?逞什能。”
在这片荒芜破落、杂草丛生地界,他们进房子可以说是异常地干净规整。
屋前屋后杂草都有人修剪过,这样淅淅沥沥春雨不停天气,踏进院门却感觉空气干燥、温度适宜,可见家里要是有暖气,要是从没断过柴火。
屋主人坐在大堂迎客,他身着黑色马褂,拄着乌木拐杖,鼻梁上架副水晶片铜架眼镜,脸上肉垮得像老松树皮,标准算命瞎子打扮。
而他也确是个瞎子——作为瞎子,还能隐居在小镇郊区、过得如此舒适惬意,足以说明有不少人在暗中供奉、保护着他,生怕他受任何损伤。
——供奉原因,恰恰是陆闻亲自上门来拜访理由。
年轻人小心翼翼将他抱到轮椅上安置好,又摸出手绢细心给他擦擦脸上、头发上沾到雨滴,还往他腿上盖面毯子,才无辜道:“伍哥要给你撑伞呀……而且,不喜欢别人靠你那近。”
“……”陆闻冷笑,“倒是会说好听。你要那个男主角不是已经给你,还想要什?”
“当然是想要您全部!”年轻人说起甜言蜜语来眼都不眨,笑眯眯道,“如果专宠,肯定比您后宫三千得到资源多啊,所以当然是越努力越幸运,您说是不是?”
“……”他还真够坦荡,陆闻反而没话,隔会儿才吐槽说,“你别侮辱人家slogan。”
小伍在旁举着伞,看得直牙酸:这个叫蔺承悦小演员真是陪床里朵奇葩,陪老板玩各种变态玩法也不喊疼不叫屈,边软糯糯可怜得像只小兔子,边又能满嘴甜言蜜语哄得老板心花怒放,陆闻自从找他陪床,就再没换过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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