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块钱陈迦南确实没有,他也赚不来这大比钱,除非去杀人。但除家人和乔文,他是绝对不会为任何人去杀人。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地上佝偻男人,沉默下来。
“再宽限两天时间,这钱们帮忙还。”道略显虚弱声音,忽然在短暂沉默中响起。
陈迦南错愕循声望去,目光落在乔家档口阴影下少年,仿佛是自己听错,
明叔听这话,吓得噗通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哀求:“刀疤哥,你去跟飞哥说说,再给几天时间,定还,定还!”
刀疤自然是不会将他话当做回事,脚将人踹开,大步走进他香纸店,将躲在柜台后吓得瑟瑟发抖少女拉出来,挑眉笑:“宝莲是吧?明叔你长得不怎样?闺女倒是生个好模样,人先带去给飞哥过过目。”
“阿爸阿爸!救!”十六岁女孩吓得大哭大叫。
明叔手脚并用挪上前,把抱刀疤大腿:“刀疤哥,你有什事冲来,放女儿。还不起钱,大不抵命。”
“阿爸!阿爸!”
得多,去找飞哥啊。”
陈迦南道:“不管怎样,忽然涨钱,街坊邻居时拿不出,总得宽限两天吧。”
乔文站在自家档口,默默看着十几米开外他和人讨价还价,耳边听到阿婆唉声叹气:“再涨下去,这日子是真没法过。”
乔文皱皱眉头,本想说点什让老人家宽心,但想到此时自己无所有,也不好开空头支票,最后只得拍拍老人家肩膀算作安抚。
刀疤见老板娘是真拿不出来钱,骂两句赶紧准备,又转到前方家香纸档,将里面男人把揪出来:“明叔,飞哥不找你,你赌债是不是就不打算还?”
周围已经围不少街坊邻居,但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正在几人纠缠不清时,陈迦南瘸拐走过去,将宝莲拉在自己身后:“刀疤哥,都是街坊邻居,何必做得这绝?”
刀疤朝他冷哼声,道:“靓仔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也是和兴社人,咱们什规矩你还不懂?明叔是自己要去赌,没人逼他,输钱赖账那肯定不行,两万块可不是小数目,买几个黄花闺女都绰绰有余,也多亏飞哥好说话。”
明叔道:“哪里有两万?总共就两千。”
刀疤笑道:“从飞哥手里拿两千,这快年时间,两万是算你便宜。”说罢,又看向陈迦南,“靓仔南,跟你说,这事儿四哥可帮不你。除非这钱你帮着还,不然这丫头是定要带走。”
被揪住男人正是这家香纸档老板,四十来岁,佝偻身材,面色蜡黄,是个被烟酒常年祸害样子。
面对来势汹汹刀疤,明叔像是见鬼样,缩着身子诚惶诚恐地点头道:“刀疤哥,麻烦让飞哥再宽限几天,筹到钱马上还。”
刀疤露出个嗤之以鼻狞笑:“两万块赌债,看再宽限十个月你也还不上。飞哥说,钱不用还,你家不是有个十六岁姑娘,让直接把她带去丽给你抵债。”
丽都是城寨里最大夜总会,说是夜总会,实在是个销金窟,当然不只是唱唱歌跳跳舞那简单。
乔文听到这话,脸色不由得微微沉,从原身记忆里调出明叔女儿宝莲清纯懂事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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