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对手也挺用功。”
“大师悟,就算累死自己,也要卷死兄弟。”
闻岁笑下,想起报道上前十名名单,江暗不在其中。
不是竞赛保送,还没拿状元,就很意外。
只是对于
心里那股燥劲儿始终压不下去,于是抬手松两颗衬衫领扣,终于感觉舒服些。
“昨晚又梦到哥。”
人没见过,耳朵早听起层茧子,季小屿司空见惯道:“都他妈八百回,不新鲜。”
“三百零四次。”闻岁眼皮微抬,纠正他。
三年,三百零四次,平均周两回,他记得清楚。
高考成绩出来时候,闻岁瞬间占据媒体各大板面。拿状元,长得好看,家世显赫,哪个标签往身上贴,都足够风光。
只是宣传照片上银发粗链骷髅衫装扮实在出格,群小女生倒是尖叫疯,闻家被这小叛逆气得差点把人扫地出门。
季小屿品品:“来这手,老两口得气炸吧?刚叫手下买通稿吹捧你这未来接班人多完美得体,反手脸被打得啪啪响。”
“当天公司产品销量大涨,他们还气什,不是应该求弄个半永久?”闻岁指尖慢悠悠转着棒球帽,玩上瘾。
季小屿百感交集,最怕逆子有文化,这逻辑无懈可击。
青溪路比以往更是拥攘,满目皆是匆匆人影,稍不自觉就在视线里虚晃成片。
接近傍晚空气仍然燥得厉害,在南方潮湿气候里呆久,乍下觉得闷得发慌。
闻岁抬手摘掉棒球帽把玩着,侧头看向拖行李人:“别送。”
“哎你这头发……”季小屿瞬间忘要回话,好奇问,“是在cos五条老师?”
他视线落在少年白皙修长指节上,明明只穿件款式简单衬衣,举手投足间却掩不住股玩世不恭矜贵。
“没什区别,梦到什?”季小屿转头看向过去,视线落在对方拧紧眉心上。
见人沉默,他心急催促:“不是,话说半,天打雷劈。”
闻岁啧声,觉得有些荒谬:“梦到们俩住进个宿舍。”
季小屿停顿半拍,才乐出声:“别说,好学校就这两所,江暗成绩那好,还真有可能啊。”
又疑惑补上句:“不过他怎不是雾城今年状元,邪门。”
他相当理智结束掉这个话题,推着行李箱又溜截:“反正你自由,还是送你进去吧,顺便瞻仰下梦中情大。”
“随你。”闻岁不太在意,顶着帮女生齐刷刷注目礼,进相当气派大门。
手机连续震动好几下,他垂眸扫眼来电,干脆利落摁掉。
明明离家远,却没有想象中那愉悦,总觉得欠点什。
走到报到处,闻岁兴致央央地站到报道长队尾端,眼神虚焦在匆匆而过身影上。
那双瞳色略深眼睛看过来时候,很容易就让人挪不开视线,天生焦点。
就是最近突然染头放纵不羁银色短发,不知道这位少爷又在抽哪门子风。
闻岁回得心不在焉:“丑吧,故意膈应爸妈来着。”
季小屿怀疑这人是在凡尔赛式降维打击:“不丑,贼拉风。”
好像从高中认识闻岁开始就是这样,明明过得顺风顺水,却总喜欢给自己找事儿,天不怕地不怕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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