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暗呗,你叫他哥,虽然不是亲,按辈分也合情合理吧。”
闻岁脑补那张厌世脸裂开表情,没绷住乐出声:“行,你下次当他面儿叫,记得饱含深情。”
季小屿缩着脖子火速溜,耳边终于清净。
闻岁收表情,也许,并没有下次。
队伍缓慢移动,终于轮到自己,指节扣下桌面,他报上名字。
季小屿慢吞吞走几步,听见“叮”声,从兜里摸出手机查看。
屏幕显示出行黑字:账户*8773转入20000元。
他扭头晃着手机炫耀:“操,国家最近是不是在精准扶贫?”
闻·散财童子·岁:“国家应该顺道给您配副老花。”
视线下移,季小屿才注意到转账人,尬笑道:“本来就欠着你屁股债呢,现在也上大学,可以去打工。再说,你不是跟叔叔阿姨关系僵着,留着自己用呗。”
季小屿换上吃瓜嘴脸,好奇道:“诶,要是真碰上,你会不会痛哭流涕求他原谅?”
闻岁怔秒,慢吞吞活动手腕:“不会,会按着他头跟和好。”
少爷,行走江湖这嚣张真不会被打死?
季小屿毫不走心地比个大拇指:“看你表演。”
“滚。”闻岁骂句,笑意淡下去,“他要知道考到这儿,铁定会避开。”
这个梦内容,他不敢轻易否定。
这几年零零碎碎做过不少关于江暗梦,几乎都是旁观者身份,难辨真假。
唯次应验,就是三年前那次,他梦到江暗离开,没想到竟然成真。
那天家里闹得鸡飞狗跳,江暗抬手擦掉闻岁止不住眼泪,低声说:“今天就走。”
闻岁至今记得他那片刻眼神,和十多年前来自己家时候样,疏离中带着不肯妥协倔。
迎着光,登记女生被银发晃眼,直到脸颊微红,才察觉失态:“
“不用还。”闻岁无所谓道,“都是奖学金,你先拿去交学费。”
听这话,季小屿瞬间眼眶通红,副要水漫金山趋势:“你真比亲爸还好,要不是遇到你,早就辍……”
“对儿子好不是传统美德?”闻岁受不煽情,插科打诨带过去,“来,叫声爹听听?”
季小屿毫无底线,从善如流改口:“爹,以后定好好孝敬您和大爷。”
“谁你大爷?”
毕竟,江暗应该不太想再见到自己。
季小屿唔声,嘀咕道:“也是,三年流放在外,就是血海深仇。谁摊上这事儿都很难释怀——啊——疼疼疼,松手——”
闻岁抢过行李箱,加重力道扣着人肩膀往后转:“出门右转不送。”
“那真走。”季小屿恋恋不舍,步三回头。
“嗯,回见。”闻岁手撑着拉杆,手滑动着手机屏幕,头也没抬。
明明什都没干,光站在那儿,就扎得人心疼。
当然,江暗身世本身就让人心疼。
他跟闻岁没血缘关系,刚出生妈就跑,父亲江风是闻岁父亲闻仲青贴身保镖。场绑架案里江风为保护自家老板去世,年幼江暗就只剩下个乡下年事已高奶奶,再没别亲人。
出于补偿,闻仲青把三岁小朋友带回家寄住,晃就是十几年。
再后来,闻岁不想回忆,心里烦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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