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确实是彻底是喝醉,连眼前江暗都变成两个,摇摇晃晃,混乱不清。
他看眼宋晚茵,指尖戳上江暗僵硬唇角,凑过去不悦道:“你怎不冲着笑?”
江暗滚下喉咙,猛然抓着他手腕捏紧,把人从座位里拉起来:“出来。”
闻岁借着力道起身,酒精浓度让他微晃下,确实是喝多,但意识仍然清明。
他浑身软绵地跟着人出包厢,穿过长廊,这边有个空档小露台,时不时地扫过来阵带着寒意风。
季小屿给简映使眼色,撺掇道:“要不你也帮忙喝两杯,这多下去,闻岁能躺着出去。”
“说不用帮。”闻岁面无表情加快速度,手杯,仰头入喉。
喝到第五杯时候,手腕被江暗按住,他沉声说:“不许喝。”
闻岁偏头看着他,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他忽然笑:“哥哥连这个都要管啊,先管你自己吧,又不是个人受罚,你也得喝。”
“别闹,帮你喝完,你再喝下去要出事。”江暗抬抬下巴,示意简映按住人。
知道看着哪儿,又很轻地挪开。
闻岁感觉脑子嗡声,周遭吵闹起哄声都远去,只剩下自己杂乱无章心跳,嘴巴无端有些发干。接吻吗?和他哥?这也太疯点。
缓和好几秒钟,他才盯着江暗眼睛,捏着面前倒好酒玻璃杯,低声开口:“兄弟接吻不合适吧,选择罚酒。”
“靠,十杯啊,你这喝下去不得当场昏过去?”季小屿想着两人暧昧不清关系,皱着眉心说,“亲下,应该、应该也没什?”
闻岁很淡地瞥他眼,把酒杯端起来,放到唇边:“当然有什。”
江暗抓着他胳膊让人靠着栏杆站直,低声问:“你在闹什?”
闻岁仰着头吹风,让烦闷心绪下去些,才漫不经心地说:“不知道自己胃不好,喝那多酒,还替挡,撑什英雄?”
“心情不好?”江暗定定地看着他,抓着手指缓慢收紧。
是心情不好,却
闻岁力气不小,挣扎着从禁锢里挣脱出来,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哥,对方杯,自己杯,较劲似。
看着兄弟俩这股拼酒劲,整个包厢都看呆,陷入种诡异又和谐对安静,就连平时老是挤兑人秦思扬都闭嘴,没再多言。
最终宋晚茵柔声打着圆场:“算吧,他们俩都喝六七杯,差不多可以,本来就是闹着玩,别真喝出问题。”
“行行行,算你们狠,过过,下轮。”这轮主持也实在有点看不下去,结束惩罚。
闻岁抬手缓慢地揉下胃,刺痛,这瞬间感觉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泡进酒精里,又闷又麻。
江暗起身,从软沙发上站起,绕过长桌过来,点点坐在旁边季小屿示意让让,挪出空位后坐下。
他伸手抢过闻岁手里酒,低声说:“帮你喝。”
闻岁侧身,鼻尖闻到他衬衣上沾染丝很淡香水味道,稍纵即逝,但还是被捕捉到。他皱下眉,就着江暗手猛然灌进嘴里。
艰难咽下去那口苦涩酒,才扯着嘴角笑下:“愿赌服输,帮忙算什。”
旁边有人已经开始自觉替人倒酒,两人面前摆上满满整排,看上去就让人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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