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岁越说越激动,胸腔剧烈起伏,嗓音里带着哭腔,像是要把所有江暗受过委屈都并发泄。
江暗心疼地把他抱进怀里,扣着颤抖肩膀下下缓慢安抚:“岁岁,不哭。”
谢明之哑口无言,她看着眼前情绪激动少年,好像下子就从那个小不点成长成自己都不认识模样。
这些年时常忙于工作,她确实不配当个母亲,自私蛮横,强势无理。从前闻岁什都不肯多说,她也就自作主张地揣测,不知不觉间已经把彼此推得越来越远。
此时此刻,那些陈年旧事以种残忍方式铺到面前,桩桩刀似戳着心脏,她开始觉得自己错得塌糊涂。
多分点时间给,现在突然开始担心扛不住流言蜚语,说来说去,不就是怕自己老脸丢尽,败坏名声。”
“闻岁!”闻仲青彻底动火,手指颤抖得像痉挛,被旁边谢明之把按住。
她动动嘴唇,斟酌言辞:“知道你对爸爸妈妈怨念很深,但这件事不是你想得那简单,年轻时候总是容易做错事,你分得清什是爱情吗?世界上这多人可以选择,为什非要逮着个江暗不放呢?”
闻岁绷着嘴角沉默几秒,指尖死死地掐着食指,字顿:“来告诉你为什。”
“第次系鞋带是江暗教,第次背古诗是江暗教,第次游泳入水,第次三分投篮,全是他手把手教。他自己都是个几岁小孩子,懵懵懂懂陪着做这些时候,你们在哪儿?”
真再找不到任何拆散
“早产事情说过千八百回吧,给起名叫岁岁还记得原因吧?小时候经常感冒发烧,生病就往四十度窜,每次都是江暗抱着让司机送去医院。他怕半梦半醒踢被子,怕药输完来不及叫护士,守就是在床边几小时动不动。体质敏感,磕磕碰碰就容易留疤,流血喊疼时候,你们在哪儿?”
“你们出差就是好多天不在家,人影都见不着个。好多次晚上打雷下雨,这大栋房子,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是他抱着在被窝里说话安慰,让别怕。无数次慌张时候,你们又在哪儿?”
“游乐园那次,你把丢在那儿,是不是也有想过才八岁,也会惊恐,有没有留下心理阴影。那天江暗找到把背回家之后,他陪着讲晚上故事,跟说不要哭,哥哥在,你们呢?有没有瞬间良心不安,自谴责过?”
“就是这个好人,你们就因为看三言两语日记,强行把们分开三年。你知道那几年失眠特别厉害,因为想他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吗?他走之后每年,生日都是哭过去你们有在意过吗?你知道们俩在毫无联系情况下,多费劲多努力才能重新考到同个大学吗?以前不把他看作哥,现在拿他是哥哥这个理由让们分手,不觉得可笑吗?”
“是,们从小不缺吃穿,样样都是最好,看起来光鲜亮丽,可是对于来说,跟无父无母没有任何区别。江暗就是陪伴十几年全部,是他给所有关怀和爱,们俩直就是这相依为命过来,早就离不开对方,相爱有错吗?现在你们凭什几句话轻描淡写地就让们分手?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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