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没闲聊太多,把自己收集到证据都交出来。
她近些日子把过去,尤其是工作后几年转账和收支情况都找出来查遍,发现这两年秦昭搞投资时,有几笔钱是从自己账上走,感觉会派上用场,就都找出来。
她俩在起这些年,姜云从来没在意过钱不钱,没分得那开,偶尔秦昭没时间,有些事都是她帮着做,比如转这几笔账。
当时无心之举,如今却成突破点。
这些转账无疑对姜云有利,都是能拿得出手证据。杜清微微惊讶,无心说句:“看样子她对你都没防备过,挺相信你。”
当然,违法事不能干,姜云心里有杆秤,该做什不该做什都清楚,她很冷静也很克制,绝对不会过线。
只是个人能力始终有限,做得差不多,还是得请内行帮忙。
这日过后,姜云再次联系杜清,单独请人吃顿饭,也不继续藏着掖着,把前因后果讲遍,坦诚道:“如果之后要协商和解,或者打官司,想请你帮。”
杜清也开门见山,“把握不大,别抱太多期望。”
姜云颔首,“知道。”
纸袋不知何时被风吹到地上。
接连不断雨也早就停歇,太阳挂在天上角,光线很是刺眼,昨夜湿漉漉地面已被晒干大半,只有潮湿角落里还坑坑洼洼积盈着水。
姜云仰躺在沙发上,没立即起来,裹着薄毯在想事。
经历最近这些糟心麻烦,她起先还没完全缓过来,现在能沉下心,便趁机理理思路,想想下步该怎走才稳妥。
现今秦昭反应与她当初所想如出辙,要挽回,不会和平放手。
姜云没应声,不知道该怎回。
杜清问:“她转过多少钱给你?”
姜云仔细想想,都如实告知。
她没怎收过不属于自己该得钱,所以现在分开,在金钱上并不亏欠对方
杜清说:“其实开始就猜到,只是没好意思问,怕你难堪。”
成年人交往之道就那样,有些话不必说得太直白都能猜到大半,是以今天被请过来,听到这番话,杜清点都不意外,都在预料之中。
姜云说:“之前没准备妥当,不太方便。”
杜清点点头,认同地说:“你做得挺好,没有冲动,能理智对待。”
倒不是恭维或者安慰,确实如此。杜清是律师,近些年帮别人打过不少官司,见过许多类似案子,有些人总是拎不清,出事不赶快收集证据,非得闹几场才甘心,结果硬生生把有力证据都给闹没,甚至把自己作到被告席上。
姜云那时就是担心她会比较偏激,会死拖着不放,所以就没有直接摊牌,而是先抽身出来,把能拿到手都先攥紧,搬到老房子再想办法。
前天在医院说开,往后也不必再像之前那顾忌,接下来最重要肯定是清算共同财产。
姜云没想过要找秦昭心平气和地协商,就目前处境来看,秦昭肯定不会退步,毕竟真把财产清算,她俩之间就彻彻底底完,半点回转可能都没有。
她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这阵子除瞎忙,还直都在收集有利于自己证据或证明。
前前后后处八年,两人之间不可能下子就能撇得干净,总能找到点半点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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