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头在周围人七嘴八舌
解释下终于听明白
，拍着陈林虎后背吼道：“虎子，干得好！”
陈林虎嘴闭得更紧。
“老陈，你孙子几年没回来啦？”穿着荧光粉上衣老太太搭话，“都长这
大！哦呦，还是个热心肠！”
老陈头在周围老邻居吹捧下很是得意，摸着自己油光锃亮秃头大声道：“啊，前几年不是学习忙嘛，过年都是
去他们那边儿。现在考上大学，就要在这儿常住啦！”
“上大学好，有出息，上什大学？”老太太很捧场，“还记得不？你也不常来，记不得吧？你小学在这玩那次，爬房顶上下不来那回，给你爸报信啊！”
张训心里咯噔
声。
喊完陈林虎，老陈头又看见张训，拔高声音又喊：“张老师！你车上驮个什玩意儿？”
现在驮是你孙子行李箱，之前还驮过你孙子-
老陈头今年七十，身体硬朗略富态，除听力已经下降到跟谁说话都很考验对方嗓子地步外基本没什毛病。
但也因为这点，陈林虎跟张训不得不扯着喉咙跟他把事情前因后果给讲遍。
，当往死里相报。”
家属院里建筑还是九九几年老房子，靠里三排建更早，楼也就四层高，左右两侧各有两栋家属楼，中间是大块开阔空地，几个小毛孩子尖叫着从陈林虎面前跑过，在玩鬼抓人。
“你亲戚住哪儿？”张训问。
“三号楼……”陈林虎还没说完，瞅见正对着家院内理发店门口坐着几个老头儿老太太。
阳光之下，颗卤蛋样光头正散发着刺眼亮光。
陈林虎当做没听见后半段话，只答前半段：“宝象师范。”
“哦，师范！要当老师？当老师不错！”干瘦老头接口，“记得不？她跟你爸报信，领你爸找梯子啊，好家伙，你爸身手是真不错，窜就上房顶，在房顶上就把你顿打……”
陈林虎“少说话多做事”做人准则又及时帮他把，装得像个听不懂话哑巴。
“也觉得师范不赖，以后跟张训老师样，得叫陈老师，”老陈头声音力盖群雄，“们老
通狂吼下来，陈林虎用高分贝向除他爷爷之外所有人都宣扬他是怎助人为乐，张训也咆哮着让除老陈头外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怎知恩图报。
理发店门口老头儿老太太们都已经开始夸讲时候，老陈头还支棱着耳朵问：“啥？你俩大声点儿，谁学雷锋？”
陈林虎闭嘴，他实在没勇气再进行次自夸性广播。
扫眼张训，这人倒是副平静祥和，依旧挂着温文尔雅微笑，非常具有成年人特有成熟稳重。
陈林虎正佩服这人，就瞧见张训搭在电动车车把上手指正挖着处缝隙，抠得十分用力。
“那边儿，”陈林虎说，“最闪那个。”
张训顺着亮找过去，眼就看到自己房东正坐在小马扎上，边摸着圆溜溜光头边跟人下跳棋。
没等张训再问，就听见身边陈林虎喊声：“爷！”
老陈头年纪大耳背，陈林虎这声就喊得格外响亮。
没想到老陈头声音更大，抬头跟陈林虎对眼，拍着腿扯着喉咙口音十足地回应：“哎！大孙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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