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乔絮叨停,几秒后,斩钉截铁道:“成。”又加句,“提前说声,看看是边吃烧烤说还是边涮羊肉说。”
“没吃你就觉得嘴闲是吧。”张训挺服气。
他知道段乔是担心他,但又怕他尴尬难受,就憋着不问长问短,憋就是大半年,好好话痨愣是憋得头大脖子粗,半年又胖七八斤。
张训咧咧嘴:“行,虎哥都快干完饭,挂啊。”
“帮跟你那少房东带个好儿,”段乔听见“虎哥”,想起下午
电话那头段乔“别别别”几声,结巴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你跟家里联系过吗?”
张训摸橘猫脑袋手停停:“怎?”
“那什,张诚不知道从哪儿搞到电话。”段乔有点儿尴尬,但坚决表示听指挥,“可什都没说啊,都没说你在这儿,他以为知道才问。这不是问问你怎个情况吗?”
张训搬过来宝象市也大半年,段乔从来没过多询问过他逃难样地来这儿原因。
俩人是从初中玩儿起哥们儿,撒尿和泥说不上,但“臭味相投”倒是可以形容下两人g,m友谊,为着这点,段乔收留落难狗张训,没问过他搁哪儿滚得这身泥。
WIFI。
跳出来第个,名称行大字:虎哥不洗澡。
陈林虎个激灵,摸把自己刚洗完还滴水头发。
胡说八道-
“你少胡说八道,”段乔声音从电话里传出,直嚷嚷,“哪儿有那凑巧事儿!”
“他有事儿?”张训从厨房出来,蹲在猫粮桶前给橘猫挖勺猫粮,后者小钢蛋样蹦到饭盆前。
“去年过年你不是没回去吗,”段乔低声道,“知道咱俩玩儿好,以为你在这儿,问问你今年回不回去……说你爸说,只要你肯把毛病改,家里就还欢迎你。”
张训从桌上捞过打火机,按亮后点上烟,含糊道:“行,知道,你别搭理就行,就说不知道在哪儿。”
“这人守口如瓶!”段乔打包票,没问“毛病”具体是指什,只犹豫片刻,“老张,有事儿你只管打招呼,别憋着啊,回头憋个好歹还得喂屎喂尿伺候你……少抽根烟,怎提你哥你家里就抽烟,那是好玩意儿吗?你看看你这人,多说你两句就不吭声,非,bao力不合作是不可取——”
张训笑着把吸两口烟拿下夹在指尖,打断段乔为缓解他尴尬而进行无意义小演讲:“改天再跟你解释怎回事儿行吗?今天晚上得赶稿子。”
张训侧着头用肩膀夹着电话,手上动作不停地泡着咖啡,笑道:“就这凑巧,现在楼上跺跺脚,你小恩公头上就能多出天花板上落下去墙皮。”
“别,那就缺德。”段乔赶紧制止,感慨道,“缘还真他娘妙不可言啊,你说小恩公跟陈大爷长得各自发展,毫不搭边儿,怎就是爷孙俩呢?”
张训想想,陈林虎跟老陈头长得确实不像。
陈林虎是实打实英俊,老陈头却长得笑眯眯,还是个圆脸儿。
“长相这事儿谁说得准,”张训脚腕被毛茸茸物体蹭来蹭去,低头看眼,他养那只吨位可观橘猫正不耐烦地用球形身体拱他,“挂,再不给虎哥喂饭它得把脚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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