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回大半夜被惊醒经验,第二次再遇到这情况,陈林虎已经没之前诧异,取而代之是“噌”下直接被点燃怒火。
“没事儿,睡吧,”陈林虎帮他把卧室门带上,“有人喝大。”
老陈头迷迷糊糊,叨叨句“真没用,年轻那会儿喝大都还能翻跟斗呢”就又栽进枕头里,呼噜声随即响起。
陈林虎穿上鞋,扒两把头发,猛地拉开门直冲二楼
陈林虎有时候画完练习挺晚,楼上还有挪椅子响声,倒也不烦人,只是老院儿夜晚太安静,好像只有他和张训还醒着。
白天见不着,晚上不睡觉,天天打哈欠,香烟嘴上叼。
要不是老陈头说这是个“正经人”,陈林虎真怀疑楼上住是个不干好事儿地痞流氓。
离开学还有不到十天,陈林虎过得游手好闲,要备齐带去学校行李也没买,每天除画练习跟打游戏外,他唯专注就是早早睡觉。
因为老陈头年纪大吹不空调,屋里两台老空调就直没修,打开之后吹得风也就比电扇强点儿。陈林虎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像是条上烤架肉串儿,旁边还有个吹风玩意儿在加大火力。
老陈头对跳棋热爱可以和网瘾少年对网络游戏热爱战,基本上吃完早饭就拿着小马扎拎着壶凉白开出门,拐出三号楼小路,径直走向理发店。
通常这个时候,对门廖老头已经摆好棋盘,半眯着眼坐在那里等老陈头入场。
两方各自坐好,老陈头先单方面输出几次嘴炮,廖大爷因为脑血栓后遗症而说话吐字不清,不得不保持沉默,只用犀利眼神和不屑歪嘴表达自己对老陈头鄙夷。
不到九点,遛弯晨练、挤完早市各路老年观众也纷纷进场,小玻璃球上战争就杀起来。直杀到上班族下班、学生放学,才又在各方打招呼和午饭香味里回家,下午三点再起战局。
在这种养生和热血并存战争中,被喊去送水递纸陈林虎虽然融不进战局,但很快就认清他住这栋楼大半邻居。
他在床上翻个身,烤更均匀些。楼上今天不知道在干嘛,时不时传来几声金属碰撞地板轻响。
这点儿动静伴随着窗外虫鸣,让陈林虎意识迷糊起来。
也不知道迷糊多久,声尖叫惊雷般把陈林虎从床上炸得蹦起。
隔着门都能听到楼道里谩骂争吵,男人污言秽语和女人尖锐反驳声搅和在起,听不太清到底在说什。
这动静连老陈头惊动,对着已经起身陈林虎喊道:“咋?啥情况?刚才老大声响!”
除住对门廖大爷和他儿子、二楼西户丁碧芳家四口以及住在四楼西户小冯夫妻,刚来时见过荧光粉老太太也住在同栋楼,三楼东户。
剩余两户是空房,房主早几年就搬去新城区,只剩下两间老旧屋子。
再剩下住户就是楼上租客张训。
和其他生活规律朝九晚五邻居不同,陈林虎基本上没见到过几次张训影子,偶尔几次瞧见,对方都骑着小电驴走得很快,脸上还带着没睡醒困意,有时候会叼着根烟,也不点,要戒没戒样子。
倒是半夜经常能听到天花板另侧传来响动,象征着此人确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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