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虎哥哪儿来,”张训笑道,抬手扒拉两下又挤到他腿边儿橘猫脑袋,“这位可是重量级选手,是这家属院恶霸,拐好几次才上钩呢。”
后半截陈林虎没听清,他目光落在张训后背。
张训在家为舒适,穿短袖领口向宽大,陈林虎本来站在他身后弯腰
陈林虎惊讶发现自己好像从张训这扬起语调里听出点儿窘迫,再看看被勒头皮勒得直挥爪子肥猫,张训表情就多少有些故作镇定嫌疑。
“你害臊能别勒那猫吗,”陈林虎有点儿乐,“天灵盖都快让你给掀翻。”
张训这才发现爱猫经受苦难,赶紧松手,又叼着烟含糊道:“胡说什,这大人害臊个屁啊。”
这种欲盖弥彰态度微妙地取悦陈林虎,他没戳破张训谎话,只是然地扬眉,看破不说破表情反而让张训气得直咬烟屁。
橘猫终于从张训手下解放头皮,慌里慌张地窜出去,脚踩在放在边竹篮,还撞到旁边酒精喷雾。
歇嘴吧!”张训在淋浴头下声嘶力竭,“手机出厂配置也样,你也没见谁买回来就给拆探真容吧?!”
陈林虎在门外恍然大悟。
好像真是这个理!-
张训自己认为他这辈子活得还算金絮其外,不管内里什样,反正外人看来都是个正人君子,最主要是干都是正经事,也很少说出格话。
所以想到自己那个“出厂配置”比喻,张训就有种二十六年糊好脸皮朝脱落错觉,幸好这种不怎正经比喻他教过学生都不会知道,张训略感心虚。
酒精喷雾瓶咕噜噜滚到陈林虎脚边,他弯腰捡起来递给张训:“这是放外边儿喂猫用篮子吧,得消毒吗?”
“是,你怎知道?”张训有些惊讶,但话题不再围绕零部件和出厂配置,他松口气,“虎哥喜欢抱着啃,所以用完都会消个毒再放家里。有时候让它推角落里滚脏,也得洗洗。”
“你放吊篮地方是窗台底下。”陈林虎道,“不过最近没再见过,还以为你定时定点喂呢。”
张训边往竹篮上喷消毒喷雾边道:“定点定时喂可能会招堆流浪动物,不说耗子黄鼠狼什,到时候整天有群野猫蹲三号楼这儿滋儿哇滋儿哇叫也够人受。是先确定要逮猫,才放两次粮搞搞关系,方便下手嘛。”
陈林虎除知道猫会“喵喵”叫之外没什别常识,张训说什他就信什:“你还逮猫呢?”
也不知道是心虚滋生别情绪,还是其他什原因,张训直到这会儿还是觉得头脑发晕,手指总想找个墙缝扣扣,好缓解浑身不自在。
等陈林虎也洗完澡出来时候,张训养猫已经快被饲主给撸秃。
“用过毛巾已经顺手洗,”陈林虎轻咳声,把张训注意力吸引过来,“还有你刚才遮零部件用那个抹布……”
“你能不提这茬吗?”张训嘴里烟叼不住,扭头道,“零部件别提,抹布也别提——刚才拿竟然是抹布吗?算别说,听更糟心。”
橘猫脑壳被他猛地加重手劲儿给撸得头皮发紧,眼角也跟着吊起,发出“你是不是给头发扎太紧”喵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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