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乔小时候妈就死,跟着酒鬼爹过日子,衣服脏臭都没人管,被收保护费几个小混混抢劫也没钱,只能抱着头挨打,祈祷下回自己走这条路撞不到这帮臭傻逼。
有回打得最凶,石头都快落他脑袋上,打他那人却突然被板
张训被他这干瘪叙述方式逗乐,桌上几人都笑得够呛。
其实这事儿陈林虎也是稀里糊涂,他实在是闹不清为什有人喜欢自己,也闹不清为什喜欢还可以淡掉。
就像他不知道喜欢是什,该做什。
“那你可赢你训哥把,”段乔指着张训说,“他高中,除学习打架闹事儿之外就是睡觉,伤多少人心。”
陈林虎有点儿惊讶,看张训眼。
“还真是脸长得好什发型都能拿捏,你不说都没看出来,”宁小萌也笑,“这要在大学那会儿,追你都得排个双位数。”
老项笑道:“是,都大学,也不算早恋是吧。”
“别说大学,”段乔敲敲碗,“跟老张高中那会儿,追老张都已经双位数儿!”
张训撑着下巴笑:“是吗,怎不记得。”
“你天天就惦记干架,记个屁,”段乔不屑道,又扭脸儿问陈林虎,“谈过恋爱吗虎子?”
已经步入房子、工作婚姻和奶粉钱等级。
不说已经谈婚论嫁段乔和宁小萌,以及有孩子老项,就算平时跟他聊得来张训这会儿也能在这些话题上扯出以前经历和经验。
陈林虎模模糊糊感到,他跟张训之间八年是真很长。
长到张训可以就业、辞职、只身去陌生城市且依旧能月入稳定,从容生活。
而他连自己将来要做什都没想法。
发现张训也在看他,眼里浮着想笑又有点儿复杂亮,跟陈林虎对上视线,不着痕迹移开。
“你怎比记得都清楚。”张训试图用串儿猪鼻筋堵住段乔破嘴。
“认识你多久,”段乔哼哼,“连你第次打架斗殴都参与,什不知道。”
陈林虎问:“打架斗殴?”
“啊,可凶跟你们讲,”段乔把签子往盘上扔,“这得从不知道第几回挨打开始讲起。”
这几位估计是又想起自己青葱岁月,拿陈林虎当自己忆往昔由头。
陈林虎犹豫犹豫,下意识想往张训那儿看,但忍住,道:“高中谈过。”
“哎呦,”段乔很八卦,“你还真……你可不像会违反校规那类人啊,这事儿怎闹得?”
张训也侧头看他,想起裤兜里翻出来那个卡片儿。
“有个女生跟表白,就谈,”陈林虎没什表情叙述,“没个月她又跟提分手,就掰。”
“你这小伙计话不多啊,”老项跟张训没会儿就聊熟,以茶代酒跟张训碰杯,看看陈林虎,“再点些什不?”
张训回头看看陈林虎,他这会儿已经喝半瓶啤酒,眼里浮着层酒光,笑笑:“还想吃什吗?”
陈林虎拨弄下刘海儿,顺势垂下目光:“没事儿,够吃。”
“才发现啊,”段乔忽然乐,“哎虎子,你这刘海儿哪只狗啃得啊,挺艺术,不知道还以为是理发呢。”
陈林虎因为懒得跑远,基本上都在学校最近理发店剪头发,其他人都已经习惯他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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