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虎不吭声。
这话出口,张训悔得肠子有点儿青,下意识抬眼看看陈林虎。
陈林虎头发被风吹起来,身上就穿这件儿卫衣,外套还套在
“没事儿,”张训冷静地回答,“车锁眼儿怎没?”
陈林虎走过去看看,张训正拿着钥匙往车胎上扎。
“幸亏你没找着眼儿,”陈林虎把他拉起来,“找着今天车得骑咱俩回家。”
张训有点儿发愣地站在原地,任由陈林虎把他钥匙拿走,干脆利索地开锁,从排车里推出来,这才反应过来怎回事儿,自个儿也笑:“哎,你好会讲冷笑话。”
“嗯,”陈林虎坐在车座上,看着张训笑得嘴上叼着烟都快掉,“你好会喝酒,下回去小孩儿桌。”
陈林虎有点儿说不出来滋味儿,边有点儿想笑,边又觉得远。
年代遥远,人也很遥远-
饭没吃太晚,宁小萌和段乔第二天都有事儿。
在宁小萌强烈要求下,张训又打包份炒饭带走,以免晚上饿或者第二天懒得做饭。
陈林虎记得段乔说过张训酒量奇差无比,在张训干掉瓶啤酒后观察良久,并没有发现此人有什地方不对劲儿。
儿砖撂倒。
段乔抬头看,隔壁班张训神兵天降,手里还拎着附近工地摸来红砖。
“那天开始,”段乔拍拍胸脯,“就发誓,只要张训不嫌弃,保证随时帮他块儿摸板儿砖!”
老项听得有趣,追问道:“那后来打赢没?”
“哦,那没有。”段乔说,“人家好几个人呢,都是十七八岁,俩才初中,差点儿被打开瓢都。”
“啧,没真蒙圈儿,”张训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儿上头,在后座坐下,“就是有点儿晕,头晕。”
陈林虎见张训坐好,这才拧动油门往前开。
地上还有下午下雨后积出水坑,陈林虎开慢。虽说饭馆就在文化宫,但他们住地方却在文化宫另个门,骑车还得会儿。
“坐好,稳重点儿,”陈林虎老感觉后座张训不太老实,“会儿给你甩出去。”
张训这会儿酒意上头,晕有点儿厉害,左右歪斜,又找不到个地方把着保持平衡,但觉得陈林虎这话很有他训丁宇乐时候意思,咂舌道:“大街上要揍人还管稳重不稳重呢。”
走路走直线,吐字清晰,连脸上都没起红。
“你骑车吧,车放这儿不放心,这片儿经常丢电瓶车,”张训弯腰去开车锁,还有空关心自个儿小电驴安全问题,“而且喝酒,算酒驾,不能骑车。”
陈林虎被当小孩儿对待,滴酒未沾,理所当然地包下驾车任务。
等会儿,张训还弯着腰摸来摸去。
“怎?”陈林虎问。
陈林虎听发愣,但板儿砖这个信息他倒是非常自然接受。
拍黑砖这事儿张训真是从小干到大。
张训猛地想起后续,跳起来要捂段乔嘴。
“最后还是环卫工大爷,抄着那种扫大街大扫帚,助跑着过来把带头那小子掀翻,”段乔已经秃噜出来,“俩跳上大爷环卫小三轮,大爷骑车就跑哇,们仨跑出去三条街,车链子都快给蹬掉,那会儿还是脚蹬三轮呢。”
从别人嘴里听到张训兵荒马乱青春是件很神奇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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