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训差点儿都得以为自己胳膊肘跟弹头似,把陈林虎打个血窟窿。
也顾不那多,张训撩开陈林虎衣服,借着月光跟路灯光找血窟窿,手掌轻贴在他皮肤上,唯恐摸到个凹陷。
“哪儿疼到底?”张训脑门汗,“靠,抱得动你吧应该,给你抬楼底下去先?”
陈林虎没吭声,只感觉冷风迅速裹住他腰和小腹,而张训手掌温度也因此格外清晰,顺着下(口)腹寸寸向上摸索。
电流从下往上贯通全身,打在陈林虎天灵盖上,他死死盯着张训没有吭声。
“摔哪儿?”张训回过神儿,把脚边儿劈裂木箱子踢开,赶紧从陈林虎身上爬起来,急道,“对不住啊,顶你下是吧?顶哪儿?”
“肚子。”陈林虎躺在地上,“你胳膊肘镶金刚钻吧,这硬。”
张训顾不上他这埋汰人嘴,见陈林虎坐不起来似,以为自己真胳膊肘给顶出毛病,紧张地赶紧用手隔着衣服摸陈林虎腹部:“这儿?靠,胃吗?后背摔着没,后脑勺没事儿吧?真服,这顶上连个灯都没,出汗还是流血都分不清。”
他只手在陈林虎腹部轻按,另只手去摸陈林虎后脑勺。
陈林虎是吓出脑门汗,刚才摔得不厉害,衣服也厚,后背不怎疼,本来都打算坐起来,张训手擦过他耳朵去摸他头时候,陈林虎又不动。
会下雨,沙发也就懒得拖回去,暂时放在这儿。
“那边儿几个木箱子是干嘛?”张训对楼顶还挺好奇,转圈问道。
陈林虎看看:“空吧。这楼里有人装修什,没用完废料蛇皮袋箱子什就先堆上边儿,攒够看看能不能起卖。”
老家属楼,楼顶防水措施做得比较简陋,菜啊花啊不让种,就只能用来堆杂物。
“回头带个桌布什过来,”张训已经丢失多年童心悄然附体,踩着木箱站上去试试承受力,“把箱子拼起,桌子这不就有吗?”
没等到回答,张训有点儿担心地抬头看眼陈林虎,却跟对方目光对个正着。
即使是在夜色之中,陈林虎眼里好像依旧有刀锋似光。那光意味
估计是真唬住,张训平时慢条斯理调儿都没,声音高出个度,语调里急跟陈林虎摔傻似。
眼睛适应黑暗后,张训表情也就看得清。
陈林虎躺在地上,看着张训皱着眉,老眯着笑眼这会儿都是焦急。
“摔哑巴吧你,”张训隔着衣服也不知道自己给陈林虎顶成什样,“坐不坐起来?下楼再说。”
“不行。”陈林虎跟让猪油蒙心似,含含糊糊地开口,“动就肚子疼。”
陈林虎站在旁边儿转圈:“你还挺会利用资源。”
“劳动人民智慧,你小孩儿懂什,”张训站得高,体会把居高临下看陈林虎感觉,顿时心情开阔,重拾自信,“小时候在乡下……草!”
木箱子堆房顶上也不知道多少年,风吹日晒雨泡得早就朽,张训脚踩劈,整个人侧着摔下去。
陈林虎还没来得及问怎回事儿,身体率先步行动,张开手接住张训,两人道摔在地上,陈林虎肚子上挨张训胳膊肘结结实实下。
“靠。”陈林虎倒吸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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