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年回家吗?”陈林虎在楼道里咳声,把灯弄亮。
张训把装样子用锁又挂回去,闻言看他眼:“怎?”
“爷说你去年就没回,”陈林虎边往下走边说,“他说要是今年你还不回家,过年可以来家吃饭。”
张训看着陈林虎晃晃悠悠下楼,心里刚才那点儿紧巴和忐忑烟消云散,笑着叹口气儿:“行,要没饭吃就跑你家蹭饭。”
得着这句回答,陈林虎咚咚直蹦心才安静不少,“哦”声:“那先回,会儿爷得把隔壁楼声控灯也给喊亮。”
手还在他刚才碰过地方不紧不慢地划过。
张训心里煮开水似烧得厉害,站起身不去看他,从兜里摸烟点上,含糊地骂道:“怕你个熊玩意儿摔掉零件儿,胃给挤出来。行吧?”
他脸上表情依旧没什太多变化,刚才焦躁紧张褪下后,仿佛又套上从容放松外表。
陈林虎坐在地上没动,他体内电流好像还在上蹿下跳,以他从未感受过触动拨弄身体每处神经。
他发现自己是真喜欢刚才紧张他张训样子,甚至不后悔刚才自己几乎有点儿欺负人似装柔弱。
不明,像烧着火,混着侵占,独霸,还有点儿纵容和坦诚。
像盯着猎物猛兽。
张训覆在陈林虎皮肤上手抖抖,猛然意识到自己动作是在干什。
平坦结实腹|部上没有半点儿瑕疵,张训就算不用大片灯光来看,都感觉得到陈林虎身体白和流畅有力线条。
张训不着痕迹闭闭眼,手心烫着似猛地抽回,骂句立马把陈林虎衣摆拉好。
他听见张训笑着应,这才连跳几层窜回楼。
老陈头正站在门口伸着脑袋瞧,被他突然出现吓跳,连着抽陈林虎肩膀两下:“你也不怕摔个狗吃屎!看这跑,脸都红!”
“收音机坏哪儿?”陈林虎搓着脸问。
“戴上耳机咋没动静啊,你看看。”老陈头说,顿顿,看陈林虎眼,“你爸刚才打电话,估计明天大早就到。”
要换平时,光这个消息就够陈林虎心
但除此之外,那电流代表好像也不仅仅如此。
楼顶气氛陷入诡异沉默,张训心里七上八下,咳嗽声准备找点儿别话,就听见楼道里老陈头炸锅似喊声。
“虎子!陈林虎!”老陈头把栋楼声控灯都给吼亮,“回来,收音机咋不响呢?!”
楼顶上两人这才找到个喘息空挡,张训把陈林虎从地上拉起来,两人又把碎木箱随便收拾收拾,拎着易拉罐空瓶和塑料袋走出天台。
气氛微妙尴尬,平时找话题张训这会儿不吭声,就显得两人特别沉默。
“还以为你给你胃压扁呢,”张训遮掩性地抬高声音骂道,“摔着你语言系统是吧?肚子没事儿,快爬起来。”
陈林虎还是盯着张训看,不愚放过这人脸上丝表情:“没说有事儿。”
“没事你叫个屁,”张训皱眉,“喊疼喊得跟杀猪似。”
“没喊,你自己瞎着急。”陈林虎看着他否认,顿顿,又低声道,“你急什?你紧张什?”
陈林虎缓缓坐起身,当着张训面儿重新把衣服拉起,证明自己没什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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