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憋到现在,老陈头真是肚子国骂没人招呼,都作为衔接词儿放在跟张训讲事儿内容里。
张训挑挑拣拣听个大概,这才明白怎楼今天牌局这早就散场。
他不是不知道陈林虎跟他爸关系有点儿那个,但没愚到快过年还能来这出。
从老陈头描述里,张训多少是听出来点儿意思,这事儿其实挺小,就是陈童不懂事,也不是成心,拿陈林虎速写本乱画,陈林虎收回来时候吓着他,就嗷两嗓子。
本来是件很小事儿,坏就坏在无论多小事儿,陈林虎都不是陈兴业偏心那个。
他叼上烟,决定出门买点儿吃,至少给丁宇乐装个自己真出门样子。
走到楼时候脚顿顿,没听见什动静,平时这个时间牌局还没散场,隔着门都能听到洗麻将声音,这会儿却安安静静。
张训皱皱眉,算,真遇见陈林虎也挺尴尬。
他拉上拉链走出二单元,正寻思去哪儿吃顿饭,就瞧见老陈头背着手,顶着卤蛋似脑袋在家属院儿里满脸愤怒地转圈儿,嘴里还念念有词。
张训走过去还没打招呼,就听见老陈头说:“这爹当,真他娘是小刀拉屁股,开眼!”
就没这焦心过。
张训下午站阳台上抽小半包烟,每回抽完回来丁宇乐都下意识皱鼻子。
丁宇乐是标准乖乖生,丁碧芳管教严,爷爷奶奶宠,不跟那个扶不上墙傻逼爹住之后,家里点儿烟味儿都没。
张训估计陈林虎在他这年纪就会偷偷抽烟。
哎,张训坐椅子上熬时间,别他妈给放陈林虎幻灯片儿大脑,真烦死。
普通人生活哪个不是芝麻绿豆事儿堆起来,单拎出来件事儿来说,总觉得大题小做,但如果每件都这不痛快,骆驼也是能被稻草给压垮。
张训心里不舒服,前几天刚见着陈林虎家时候那点儿好印象这会儿都给磨掉,就剩下心疼。
陪着老陈头在院儿里溜两圈,廖大爷把老对手喊走去家里下跳棋宽
“陈大爷,”张训笑道,“谁又给您气得直蹦歇后语啊?”
老陈头脸上怒容未散,梗着脖子大着嗓门儿吼:“还有谁,那倒霉儿子呗,年来次,次气够年份儿!”
张训不愚打听人家私事儿,下意识看看周围,没找到熟悉人影儿,清清嗓子,不经意似问:“虎子呢?没陪你道骂啊?”
“别提,”老陈头表情沮丧下来,摆摆手,“让他爸给骂跑,也不知道往哪儿去,给他打几个电话他就光说在外边儿,你说都这点,他在宝象也没别地方去啊。”
张训愣愣:“骂跑?”
好不容易送走丁宇乐,看看时间也六七点,张训愚到自己跟陈林虎扯那个倒霉谎,心里就又虚又不痛快。
他在屋里坐不住,隔会儿看看手机,陈林虎这回估计是气够呛,不会搭理他。
从认识到现在,张训多少也摸清大半陈林虎脾气。小孩儿活跟个钢筋水泥棍儿似,自己做不来应付社会事儿,所以也很烦别人应付他。
张训揉揉额头,边儿觉得这样也行,陈林虎以后估计就不来。
边儿又嘴里发苦,跟让人打顿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