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虎在回答张训那个问句-
在梦里再回答你问题行不行?-
行。
你来梦里。
作者有话要说:
陈林虎“哦”声,窸窸窣窣地裹着被子,面朝张训侧身躺着。
小太阳不知道什时候到时自动熄灭,窗外反进来雪光让他在黑暗中分辨出对方轮廓,他声音有点儿沙哑地开口:“张训。”
“嗯?”张训回应。
“你以后会烦吗?”陈林虎问,声音很淡。
“你真是……”张训啧声,语气却软下来,“不会,不会,不会。记住没?”
混沌间陈林虎想起张训那句“人本能是渴望被爱”,他年轻人生里对“渴望”和“爱”都没有清晰定义,却在这刻仿佛忽然能执笔画出这两个词脉络。
渴望是难以自抑。
爱是需要触碰来证明其存在。
人本能是,难以自抑地需要被触碰。
陈林虎在黑暗和温暖中得出个前所未有结论,并且平静地接受另个事实——他在张训身上得到这个结论。
干嘛呢?”
陈林虎在被子底下大口喘着气儿,隔会儿才胡乱说道:“没,头疼。”
“头疼?”张训皱皱眉,“刚才撞着后脑勺?”
陈林虎在被子底下闷闷地“嗯”声:“也不全是,本来就常偏头疼。”
说完就感觉旁边儿人动动,只手伸到被子底下,摸摸他后脑勺:“你出来看看,憋被子里闷缺氧都。”
们准则是:礼貌睡觉,和平过夜!!
陈林虎无声地咧咧嘴,心里说不出是酸还是甜:“就问问。”
“你问题真不少,”张训裹紧被子翻个身,背对着他说,“快睡吧十万个为什,在梦里再回答你问题行不行?困死,猫都让你给吓掉床。”
张训通为遮掩紧张和心思而混乱胡扯,本来也没想得到什回应。
黑暗里陈林虎平稳声音却响起:“行。”
不是“嗯”也不是“哦”,是清晰个回答。
窗外雪越下越大,纯白覆盖污垢疮痍世界,寂静之下有人在沸腾。
张训只手臂压着自己眼,另只手去触碰陈林虎发丝,心里像挂满爬墙虎,裹着砰砰跳动心脏越勒越紧,却又因为喜爱而不忍去除。
太要命。他从来没有过这种要命感情。
旁边儿被窝里埋着头终于钻出来,陈林虎顶着乱蓬蓬头发跟穴居人头回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似张着嘴喘两口气儿。
“好点儿?”张训迅速收回手,“有空去医院看看,偏头疼不是小事儿。”
指尖在发丝间划过感觉在黑暗中更加明显,陈林虎后背汗毛竖起,浑身出层薄汗。
股说不清道不明情绪催促着他,壮着他胆,让他按住张训手。
“就这儿,”陈林虎说,“揉下,缓缓。”
张训手僵几秒,但还是好商量地用指尖顺着陈林虎示意地方轻轻按压揉搓。
那早就消散偏头疼和压根儿没存在过磕碰,都是捏造出理由,陈林虎没空自责自己不诚实,只觉得对方触碰到地方像是聚集他所有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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