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差八年，再喊就跟反复强调似
，陈林虎很不乐意。
张训看见他倔头巴脑样子就没辙，挑
块儿薄偏椭圆
些石头塞陈林虎手里：“找这种才行，别站那
高，手这摆，石头跟水面角度不能太大。”
陈林虎手里攥着张训给他石子，手被张训拉着调整角度，刚才火气瞬间泯灭，只剩下缕轻飘飘烟。
“行，试试。”张训拍拍陈林虎肩膀，示意他甩
陈林虎也心不在焉，注意力挂在张训身上，水漂打跟乌鸦喝水砸进去石子似，旁边俩小孩儿又显摆似挨着他打几个水漂，叽叽咕咕地笑。
张训本来正搓火，双手揣兜站着看好会儿，啧声，走过去拉开陈林虎，自己从地上挑块儿趁手石头，脱手甩，石子轻巧地在水面上连弹四五下。
把陈林虎跟俩拖着鼻涕小孩儿看傻。
张训声不吭，又低头找块儿石头甩出去，这回水面上直接开七个水花才算完。
“手生，”张训甩甩手上雪水，慢条斯理道，“你们歇会儿吧，再让你们打下去水位线都得给填上涨。”
事实证明打水漂是件技术活,用来打石头得又薄又轻，打出去时候身体扭角度得适当，保证旋转出去速度。
陈林虎小时候暑假就来这河边玩儿,老陈头教过他打水漂,如果说那会儿他还能打个及格分,让石头在水面上跳个三四下再沉底，那这会儿带着发泄情绪打出就只能算是跟旁边儿小孩儿划等号。
张训不知道陈林虎脑袋怎让驴给踢，拎着东西站旁边儿看陈林虎捡石头往水里砸，看半天忍不住开口：“
问句啊,你这是打水漂吗？”
石子落在水面上溅起个小水花，陈林虎没搭理他,挥手臂动作很用力,除把石子砸更远外没半点儿用。
“好！”张训捧场，“给你这招起个名字，叫精卫填海！”
旁边儿俩小孩儿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眼里冒光地满地给张训找石头。
陈林虎本来还沉浸在自己情绪里，这会儿也让张训在水面上接连不断打出水花给惊到，张训扭头对他笑笑，还挑挑眉：“说你填海你还不服，现在服吧？”
“你还真会这个啊？”陈林虎还以为张训之前说小时候经常打水漂是说着玩儿，学着他动作放低重心甩出去个石块，效果不怎样。
“会多着呢，”张训跟那两个被家长叫走小孩挥挥手，抱着手臂叼着烟，眯着眼看陈林虎做无用功，“怎样啊陈精卫，别填海，叫哥，哥教你。”
陈林虎瞥他眼，闭着嘴不吭声。
陈林虎回头,跟看什大罪人似瞪着张训。
这愤怒眼神让张训丈二和尚般摸摸脑袋，他感觉到陈林虎挺生气，但不知道这人哪儿来火。
“你闹什呢？”张训也不捧，皱眉问道，“讲明白！”
陈林虎还没说话,旁边啪啪跑来俩小孩儿，站他旁边儿打个水漂,石头在水面上弹下沉底，小孩儿拿挑衅眼神看看陈林虎。
俩大人都不吭声,陈林虎又从地上捡起个石头往水里砸,张训烦得不行，他对自己因为陈林虎点儿风吹草动就神经紧张行为感到特别无语,胡乱摸出烟叼上，在河边儿草地上走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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