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陈林虎本来就忙,张训不太想耽误他干正事儿。
再个,之前陈林虎在楼道里揍蒋向东顿后就挺担心这瘪三转道去堵丁宇乐跟他妈,当时张训安慰两句就过去,没想到蒋向东养好伤又重振旗鼓,家属院不敢去,真堵上人。
这事儿他其实没少干,吃喝嫖赌都沾人不存在道德底线,瘾上来就只想要钱,哪怕是丁宇乐个月三四百块零花钱都不放过。
但陈林虎性格就爱钻牛角尖儿,要知道这事肯定得膈应,十有八九得觉得是自己惹事,没必要给小孩儿找这个气受。
张训打定主意不跟陈林虎提这茬,自己陪着丁宇乐几天,蒋向东要不来
“那什,哥,不是,张老师,”丁宇乐脸上显得有些慌张,不断地向身后看,“能跟你块儿回家吗?你骑车回去捎上。”
张训愣愣,把围裙递给晚班人,跟武月打个招呼,拉着丁宇乐站到边儿低声问:“怎?这脑门汗。”
“跑过来。”丁宇乐扯扯嘴角,鼻梁上眼镜直往下滑,推几次都又掉下来,说话支支吾吾。
“到底怎回事儿?”张训皱皱眉,从兜里掏出块儿薄荷糖给他,“冷静冷静,别急。”
丁宇乐含着清凉糖块儿,垂着头低声道:“爸这几天隔三差五就在放学路上堵,还跟到公交车上……”
个失落啊,蔫头耷脑,都不忍心,赶紧送盒蛋挞哄哄。弟要这乖,别说是蛋挞,养鸡场都给他承包,天天见都不烦,见不着还得想呢。”
张训还是头回知道陈林虎之前去书咖找过自己,陈林虎也没提过,这会儿张训光是听武月描述,就够心疼。
“见不着是挺想。”张训笑笑,“以前还不知道自己这能惦记人。”
店里人多,后半句武月没听清,张训也没再重复。
俩人忙活到六七点,接张训晚班员工才过来。
话刚开个头,张训就懂,没让丁宇乐继续说下去,走出去站门口看会儿,没见到蒋向东身影,估计是见大学附近人多,所以没继续跟着。
张训回到书咖,见丁宇乐忐忑地看着自己,拍拍他头:“这样,这几天下班去你学校那边接你,咱俩起回去。”
丁宇乐露出笑脸,细脖子上顶着大脑袋点个不停:“谢谢张老师,用不用跟小虎哥说声?爸挺怕他,上回在楼道里挨顿打消停很久,前两天还问他是不是妈请打手,长得跟道上混似。”
估计是跟陈林虎混熟,丁宇乐“虎哥”“小虎哥”地乱喊气,张训越往后听越乐。
“老鳖三欺软怕硬,你老躲着他怕他,他就蹬鼻子上脸。”张训让丁宇乐在原地等着,自己打包两份儿蛋糕奶茶,走到门口时顿顿,“跟你道走就行,这事儿别跟虎子提。”
张训边解围裙边背对着大门给晚班员工交代点琐事儿,背后风铃响,有人站到张训身后喊声“哥”。
张训心里跳,立马回头看。
站在身后却不是陈林虎,而是背着书包脑门汗丁宇乐。
“吓跳。”张训情绪瞬间又跌回去,面儿上却没显,看看表,“你怎跑过来,今天不是补课时候吧?”
他吐出口气,真栽,想人想魔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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