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诚找到他之后他就把张诚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这回不知道又从哪儿弄个别号给他打,这段时间不止次。
因为工作原因,张训经常接些甲方电话,也有不少陌生号,现在搞他听见电话响就青筋直跳。为这个他最近开始就不接新单,都只给认识编辑甲方供稿。
看眼号码归属地,是他家那边儿。张训点着嘴里烟,心里痛被愤怒和狠劲儿盖过去,点接听:“有完没完,别他妈再打,不欠你!”
那边儿传来声音却是个有点儿老男声:“非得
“还他妈说要跟脑子上连个传输线呢,”张训扭头看着它笑笑,眼眶里热得厉害,“真都是放屁。你兄弟都学会骗人。”
虎哥蹲下来,舔自己爪子,好像对这技能非常不屑。
“你知道什,”张训蹲下身,隔着纱窗点点它,“为学。四条边都直还能学会这些弯弯绕呢。”
还学会周旋,学会压着,bao躁脾气,学会越来越像个成年人。
陈林虎终于理解张训不把心事儿搁台面上原因,他曾度认为张训是不够坦诚,感情不够强烈,但随着时间推移,他终于明白,不搁台面上是为让对方心安。
俩人这才发现已经不早,陈林虎赶紧拿上平板,拿张训嘴上那根烟也没还,叼自己嘴上又抱下张训,才跟屁股着火似窜出门。
“别蹦!”张训吼嗓子。
楼道里动静彻底没,他才从卧室走出来,站到阳台上。
阳台地面上丢着个烟头,张训干活到天亮,出来抽烟时候听见小院儿里陈林虎和老陈头对话。
他不知道陈林虎当时是什心情,也不知道老陈头是什想法。
林虎得偿所愿,眉目舒展开,拿掉张训烟亲亲他。想想“狗脾气”这个评语,又很愤怒地咬口。
“高兴吧少爷,”张训挨口也没脾气,还拉着陈林虎手,“有什想跟说没?”
陈林虎:“也爱你。”
跟个小孩儿似,爱谁就得天天说。张训带起抹笑:“行,还有吗?”
“别操心别,家里事儿应付。”陈林虎又说。
而张训也在这刻理解陈林虎追着他要说法要坦诚那会儿心情。
太难熬。心疼要死。
这还就开个头,以后怎办,以后陈林虎怎办啊。
张训蹲在地上站不起身,裤兜里手机震半天他才勉强拿起来看。
又是个陌生号。
就知道昨天林红玉跟老陈头估计是说点儿什,不然陈林虎不会大早跟他爷说这个。
憋晚上。
那是最疼他爷爷。陈林虎估计也就这个掏心掏肺对他好亲人。
张训趴在栏杆上吸气儿,分不清是肺还是心在疼,整个胸口都跟让按在石子地上摩擦似火烧火燎地疼。
虎哥在纱窗门里侧蹭来蹭去,盯着他看。
张训抓着他手,感觉自己像是抓着根从深洞外垂下来根绳索。
他想抓着往上爬,又怕绳索会断掉。
“没别?”张训又问。
陈林虎正要开口,手机响,他看眼直接接听:“说。”
那边儿传来尚清华声音:“走哪儿?你就算跑市中心买早饭给们带,这会儿也该到校门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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