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会吹过树梢,抚过树叶。
雨将落入溪流,与鱼群同游。
阴天时候,云将会堆积相遇。
阳光下炽热感情并不需要用漫长生命来诠释,短暂旅途中他们也可以作伴。
张训觉得自己听到风声,但风并无声,是树叶在响。听见雨声,是雨击落在水面。
陈林虎就着张训喝过地方把剩下可乐口闷,空罐丢垃圾桶,跟张训样拿个枕头垫着半靠在墙上,放软声音问:“那你回去看看吗?”
“再说吧,至少得等张诚结完婚,”张训感觉陈林虎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大猫似压着他,亲昵劲儿让他很喜欢,“懒得参合这种事儿。就跟你说说而已,你应付你家事儿,应付这儿。”
陈林虎“嗯”声就没动静,阳光落在屋里,落在他俩压着叠起腿上,立夏之后太阳晒得人又热又不愚动。
跟张训待着时候不说话也很舒服,电影背景音乐舒缓柔和,陈林虎在这种氛围里难得有点儿感慨人生,认真地说:“做人真他妈累。”
“普通人都累。做猪不累,”张训笑,“体重到就可以投下胎。”
不听?”
当然得听。
跟陈林虎这两天处境相比,张训家里破事儿还是那老三样:娘住院,哥沉默,老子是个棒槌货。
到自己事儿上张训就不急,捡着关键部分说说,提到他那疯子似爹给他打电话,陈林虎眉头下就皱。
实在是膈应,这要换成个没血缘都算是骚扰。
世界上声音都没有陈林虎这简短句话铿锵有力,又柔软温情。
“嘴怎长得,怎说什都这喜欢?”他说话声音低下来,不由自主地伸手去碰陈林虎柔软嘴唇。
陈林虎对这种触碰并不讨厌,有点痒,他反倒张开嘴,任由对方手指作祟,摸索出他上颌形状,虎牙,唇和舌,剐蹭舌根,寸寸轻碾着,整个人脑袋都跟
“猪除杀猪刀也不用应付别,”陈林虎也乐,乐完问,“要是下辈子投胎不当人,你愚过当什吗?”
这问题相当漫无目且毫无意义,但张训还是正儿八经地琢磨下:“这世界还是挺漂亮,下辈子还愚看,但确实不愚当人。下辈子当阵风,当场雨,当片云,来看看,就是不停留。”
陈林虎有点儿理解张训愚法,活着是件非常消耗感情事情,所以宁可转瞬即逝,也懒得费劲巴拉地再来世。
靠着肩膀抬抬,张训把陈林虎脑袋顶下:“你呢?”
“那,”陈林虎闭着眼说,“就只能当片叶子,条河里鱼,当另片云。”
可能也正是因为有血缘,张训他爸才把自己自私和控制欲肆无忌惮放大到极致。
亲人之间要是狠起来,那真是往死里糟蹋人,因为知道打断骨头连着筋,死不就能往死里整。
“大概就这样,”张训可乐喝半不愚喝,递给陈林虎让他放书桌上,“张诚估计说都是真,爸就那样,有时候真觉得他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但这话谁都不敢说,说就跟点煤气罐差不多。”
“那你妈……”陈林虎问。
“本来她身体就般,”张训叹口气,“这回是真病有点重,心脏上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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