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虎想不到个合适形容,但感觉像是泡热水澡,只要待在起,浑身毛孔都能张开。
刚遇到张训时候那套“恋爱月晕效应”理论不知道什时候被抛到脑后,陈林虎意识到张训并不是个完美成年人,有处理不来事儿时候,也有手足无措时候,但陈林虎觉得这些不完美他也很喜欢。
真是完蛋。
“觉得妈以前和现在都挺好,”陈林虎把行李放回屋,换着衣服说,“只
陈林虎应声却没动,侧头看看张训。张训已经爬上二楼拐角平台,用口型对陈林虎说句“好好说话”。
这是怕他跟他爹再呛呛起来。
其实他跟陈兴业不管怎样都容易争执,张训担心就跟守着柴火炉怕火苗似,不过陈林虎并不反感,冲张训比个“放心”手势,自己走回屋。
“你妈那边儿怎样?”陈兴业边把剩菜剩饭扔微波炉里加热边问。
老陈头也从卧室走出来,把老花镜摘掉,看见陈林虎就乐:“回来啦!中午吃油焖虾,专门儿给你留,快去洗洗手吃饭!”
就算早知道陈林虎这嘴气人,张训也没想到他能开口就火力开猛。
陈林虎毫无自觉,倒是把陈兴业气个倒仰。
当着外人面儿,陈兴业也不好发作,脸皱得跟橘子皮似,看看张训,问陈林虎:“你俩怎起回来,你不是去你妈那儿吗?”
“你怎来,你不是不上班就难受吗?”陈林虎也问。
张训时分不清这爷俩到底是互相防御全开,还是平时说话真就这语气,心里暗暗叹口气,面儿上却笑得很镇定:“回老家趟,跟虎子离得近,开车回来时候顺道就接上。叔,你来看陈大爷啊?”
“嗯,”陈林虎站在门口,听见张训上楼又关门动静,才换鞋,“妈挺好,准备休息两天再上班。”
“她也算是有着落,”陈兴业虽然跟林红玉闹掰,但时间长开始恼怒和隔阂也逐渐消褪,再提起来时反倒像说个不怎待见老朋友,“别跟以前似没根没落,到哪儿都跟不落地似飘,野得很。”
陈林虎皱皱眉,他爹妈没离婚前没少因为这事儿争执。陈兴业不喜欢林红玉到处跑不顾家工作方式,林红玉反感陈兴业老套古板生活观念。
这俩人在本质上就不是同类,陈林虎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凑起。
想到这儿就难免想到自己跟张训,好像从来没有什大吵特吵事情,跟那些分分合合小情侣不太相似,他俩恋爱谈相对平淡,没什大起大落,却特别舒服。
他说话从来都轻快周到,陈兴业目光中仍存狐疑,但语气到底是缓和下来:“在附近出差,顺道来看看,从朋友那儿弄点膏药带过来给老头儿,他不老说腰疼吗。”
听陈兴业专门为老陈头来,陈林虎那副对抗态度收敛不少,“嗯”声:“爷呢?”
“拿着手机斗地主,丁家老太太身体不好不来打麻将,凑不齐桌。”陈兴业随口道,又看眼张训,“小张是吧?谢谢你送虎子回来。吃饭没,没吃起吃点儿?”
张训端着那副亲切斯文笑脸:“不叔,家里有吃。”
“行,”陈兴业点点头,又数落陈林虎,“赶紧进来,冷风都灌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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