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吵得再厉害,陈林虎还是被老陈头踢出门去,手拎着他爸提包,手拉着行李箱,黑着脸跟在陈兴业屁股后头送行。
“跟着干什!”陈兴业余怒未消,“看见你就烦!”
陈林虎绷着脸:“那你闭着眼。”
陈兴业真想跳起来给他两脚。
父子俩走路上跟俩移动火山似,头顶都是即将爆发黑云。张训刚把显示器从后备箱里搬出来,就看到黑云奔着他来,心里咯噔个没完,脸上却还带着笑:“叔。”
陈兴业巴掌没下去,老陈头巴掌也只能意犹未尽地收回来,祖孙三代在小院儿里三足鼎立,老陈头问:“到底怎又?大早就吹胡子瞪眼?”
“你问他!”陈兴业指着陈林虎,“你问!看他好不好意思说,有没有脸说!”
“想问你自己问,”陈林虎拍开他手,冷冷道,“别逮着别人骚扰,查户口还是当狗仔啊?”
老陈头眉头蹙起,呵斥:“虎子,怎跟你爸说话呢!”
陈林虎闭上嘴,把头别边儿。
不能带出来,只咳声:“那什,电脑还在车里,得去搬上来。”
“那你午饭下来吃吗?”老陈头问,“没事儿啊,他老子中午就得赶回去,不跟咱们道吃午饭!”
“他老子”被气差点儿倒不上来气,见二楼租客很有眼色地走,才扭头跟老陈头抱怨:“爸,当外人面儿都说什呢?你看你把陈林虎惯,他整天、整天跟——”
“整天怎?”陈林虎瞪着他。
只要陈兴业把张训或者是有没当着老陈头面儿说出来,他就敢上去跟陈兴业干仗。
“嗯,”陈兴业瞥他眼,小伙子人长得挺精神,眉眼英俊说话周到,刚才被他盘问也没上火,脾气好,跟他理解那种妖里妖气男人完全不样。陈兴业吃不准他跟儿子关系,也不好迁怒,“搬电脑啊?”
也是陈林虎无师自通新说话体系,昨天那套“缠着张训要帽子”话,加上此犟种天生,bao脾
“都说让惯坏吧,”陈兴业怒道,“昨儿晚上还跟叫板呢,大半夜差点给气死!”
“你不还活蹦乱跳吗?”老陈头又说,末又加句,“那你什时候走?”
陈兴业:“……”就讨人嫌是吧?!
爹跟儿子都问你什时候走,你就算不走也得走。
陈兴业气个头两个大,都差点儿卡门。这回老陈头连夹饼都没给准备,觉得他气也气饱,就这着让他出家门。
“跟个王八蛋似!”陈兴业到底没说出来,伸手就想抽陈林虎后背,“你瞪眼?你跟谁瞪眼!”
老陈头也举起手作势要抽陈兴业:“想干嘛?啊?手伸那长干啥?”
老陈家小院儿里鸡飞狗跳,张训咬根烟在角落里听会儿,叹口气,他觉得陈兴业八九不离十是猜着。
虽然不定猜到儿子对象是他,但至少是猜到陈林虎性向。或许是碍于父子关系,又或许是因为老陈头在场,陈兴业不说,也相当于不承认,只能靠骂和吼来纠正陈林虎在他眼里不对地方。
这会儿还有老陈头坐镇,闹不起来,往后会是什样?张训没再往下边儿想,想多真得难受。撸撸凑上来肥猫脑壳,张训拿着车钥匙去楼下搬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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