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虎心里酸软发烫,他在这世上最亲亲人是个跟他没有血缘关系老头儿,但幸好是这老头儿。他眼眶发红:“嗯,都指望你呢。”
“放心,”老陈头看着他笑,握住他手摇摇,跟小时候动作样,声音豪迈,“你爷爷比别爷爷牛逼,活得久着呢!”
陈林虎爪子被老陈头抓手炸丸子油,老陈头还嫌不够地蹭蹭,把孙子手蹭油光锃亮,心满意足地捧着无糖奶茶吨吨吨。
小院儿里传来声喊:“陈林虎,陈大爷!”
“嚯!”老陈头说,“知道是
“你看你能瞒得住谁?真没意思,”陈兴业奚落道,末又加句,“这事儿你自己斟酌着说,别闹大。”
陈林虎“嗯”声。
“走,照顾好你爷,过几天忙完再回来,护工保姆钱已经给他你盯着点儿别让他又给省不请人,”陈兴业说,“还有,你那点灯熬油活儿少干吧,累个半死还没钱挣。”
这套分不清好坏话说完,陈兴业才驱车开出家属院儿。
陈林虎目送他走远才回家,推门就见着他爷跟地主老财似地躺在沙发上,手捏着炸丸子手拿着奶茶,也不知道都谁给贿赂。
定还是他,也没法。”
陈兴业瞪着他,还是感觉这个儿子生来就是气他,顿好半天才又说:“你事儿不想多说,始终就认为不是正道,以后有你受。”
“那受着。”陈林虎掀起眼皮看着他,语气平静,“爸,不是跟你对着干,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你不满意这个儿子,现在不满意,以后也不会满意,天生就这样。”
陈兴业又要,bao怒,陈林虎又说:“但你始终是爸,不管你满不满意,不管你除还有另外个儿子,这点都不会变。是不是在你这儿,只要喜欢男,就不是你儿子?”
这是个好问题,也是陈林虎直以来都想问问题。
“你爸送走?”老陈头吃喝正香,看着电视上小品正乐呵,“都说啥,这大冷天还唠叨,看给你冻鼻涕泡都出来。”
陈林虎下意识抹把鼻子,发现干干净净,这老头儿又骗人,忍不住笑:“没说什,让好自为之,过得好过不好都看自己。”
“狗嘴吐不出象牙!”老陈头骂道,继而又说,“你也别怪你爸,他脑子不怎好使,接受不超过他大脑运转东西,但他到底也是养你长这大、替你打算过前程。”
陈林虎走到旁边小沙发上坐下:“知道。没怪他。”
“滴乖孙贼,”老陈头说,“也不用担心,还有呢,你爷爷给你撑腰,在天就给你撑天腰。”
陈兴业愣几秒,忽然抬手狠狠抽陈林虎后背巴掌,不过隔着厚衣服,动静大伤害小。
“你要当是你爹,这话就不该问!要不把你当儿子,也不至于差点儿被你气成脑溢血!”陈兴业说,“是管不住你,以后也懒得管,你自己好自为之,过得好过得坏都是你事儿,到时候别找哭,没用。”
陈林虎竟然从这话里听出几分妥协。
没等他接腔,陈兴业就拉开车门坐上去,又从里边探头出来阴着脸问:“你妈那边儿怎办?”
“她可能有感觉。”陈林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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