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监督教育好你们，
也要受罚，淋雨就是
惩罚。”李国庆背着手站在跑道边上，老气横秋地目光远眺。
雨声渐大，干燥跑道瞬间积攒成
个
“老师，让也去。”池妄说着就往跑道上走，肩膀被人扣住。
李国庆把人往里面拉，淡定说：“做错
事儿，就要接受后果。”
池妄无言，抱着校服外套，抿嘴看向跑道那边人。
顾安久有些偏胖，体力不行，刚跑半圈就开始喘。全靠林衍连拉带拽，整个场景看上去有种共克时艰坚强心酸。
苏敛倒是步伐轻快，健步如飞，远远甩开大截儿。
李国庆巴掌过去：“别贫，问你，既然是兄弟，明明起出去，回来时候怎
有人受伤呢？他们没保护好朋友是不是有责任？自家兄弟受伤该不该替他接受惩罚？”
连串问话砸下来，池妄无力反驳：“该罚，但不想别人替。”
李国庆深深看眼，字顿道：“看着他们替你受罚就是对你惩罚。知道你是个当大哥，要你记住，别人可以冲动，但是你不能，你要为无条件信任你兄弟们安全负责。”
池妄无声沉默。
“遇到事情别就急着上去，靠打架靠拳头解决不问题。”李国庆数落完，又菩萨心肠说，“两千除以三不太好分配，给你们稍微减点儿，个语文老师数学不太好，算下来人三千米。”
视线来回扫视遍，冷哼道：“很有本事啊，堂堂三中学生打架都进局子，上周刚表扬完你们就翻天，是打脸特别高兴？”
事情败露，池妄摸摸鼻子，出声解释：“有隐情，他们挑事儿在先。”
“不知道有隐情？”李国庆抬手摸摸半秃脑袋，脸看透切都淡定，“要是你们主动，现在就是和你们家长五个人站在办公室。”
听到这话，感觉事态不大严重，几人暗自松气。
顾安久小心翼翼揣测圣意：“所以，您到底是什意思呢？是想表扬还训斥，先给个准话？”
但那天两人跑过次，三千下来，估计也吃不太消。
天色越发昏沉，浓云翻滚。声惊雷，细密雨水骤然降落。雾城夏季就是这样，川剧似，天变。
细细密密落雨绵密地钻进衣服领口，沾湿衬衫，皮肤微凉。
李国庆推推他：“你伤口不能沾水，去里面躲着。”
池妄侧头看眼胳膊上绷带：“那您呢？”
您数学是真好。
“………”苏敛懒得纠正，“行。”
敛哥都应声儿，另外两人也配合点点头。
下课铃响，学生陆陆续续放学回家。李国庆监督着几人前往操场，开始惩罚跑圈。
四处都是片昏暗，只有几盏路灯亮着。池妄站在跑道边上，沉默不语，微微抬着下巴，目光眺望着在跑道上飞奔人。
“给你脸，还表扬。”李国强脚虚空踹过去，笑骂道：“罚是肯定要罚，聚众斗殴，每人罚跑千。周五逃寝，再罚千。”
顿顿，视线看向池妄：“你受伤，惩罚圈数他们三人来分，今日事今日毕。”
言下之意，跑个圈，这事儿翻篇。
池妄打断：“不吧，伤是胳膊又不是腿。再说，负主要责任。”
“你还知道你该负主要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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