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谢以津拿着沓纸,重新回到床边。
秦灿定睛看:“文献?”
谢以津“嗯”声。
他低头翻过页文献,纸张边角不经意地划过秦灿腹部,带起阵痒意。
同时他另只手继续拿起冰袋,继续在秦灿胸口上摁来摁去:“是H大课题组最新研究,小鼠逆衰老和基因疗法大方向,还算有意思。”
秦灿瞥眼自己胸口上冰袋,重新,努力调整着呼吸。
谢以津拉把小凳子过来,在床边坐下。
他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只手拿着冰袋,在秦灿胸前来回移动,换着角度帮他冰敷。
其实秦灿大可以自己拿着冰袋,他更清楚自己拉伤位置在哪里。
但是秦灿没开口,谢以津也没说什,于是他们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屋子里陷入略带尴尬静谧之中。
秦灿近乎因羞愤而死,
运动多年,他比谁都清楚,健身最忌讳就是在力量训练上强行逞能。
但他实在是看到贺嘉泽这小子就烦,看到贺嘉泽边举铁边时不时偷瞥谢以津样子更烦,看到他和谢以津交头接耳说悄悄话时候,心里更是乱得不行。
所以卧推到后半程时候他才会心不在焉,没有找准肌肉发力点,加上太久没上过这大重量,等会过神时,已经疼出头冷汗。
秦灿并不质疑谢以津和自己说那些话。
秦灿没有说话。
谢以津突然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皱起眉,紧盯着秦灿脸:“你怎出这多汗?”
秦灿还是没有说话,耳根微红,呼吸急促。
秦灿刚刚已经用毛巾擦次汗,但这才没过多久,他额头又布满片细细密密汗珠。
秦灿:“……”
谢以津这人似乎非常擅长心二用。
他低头看着文献,手中冰袋却不停地换着位置,指尖偶尔还会温柔地带过秦灿胸口皮肤。
指尖是温暖,冰袋是冰冷,冷热交织下,秦
秦灿感觉这沉默比胸口上冰袋还要难忍耐千万倍。
他喉结动下:“要敷多久?”
“至少二十分钟。”
“你要是无聊话,可以找点事情边做边帮敷。”秦灿干巴巴道,“比如刷刷手机什……不用这直陪着浪费时间。”
谢以津看着他:“好。”
他相信自己是谢以津第个伴侣,但是他同时也能感受得到,贺嘉泽和谢以津之间关系,绝对不是“学术会议上曾经遇到过前后辈”这简单。
听过头疼腿痛关节痛,胸痛是真没见过。
而且这种肌肉拉伤是最烦人,它不是那种剧烈疼痛,但是它无处不在:抬胳膊会痛,衣服布料盖在上面会痛,就连轻微呼吸都会隐隐作痛。
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时,秦灿感到自己胸口骤然传来阵凉意,差点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跳起来。
“冰敷。”他听到谢以津说,“拉伤后必须做处理,你忍着点。”
谢以津突然意识到,这些不是因为运动而产生汗水。
而是因为疼痛产生冷汗。
谢以津:“你——”
“胸部……可能拉伤。”
秦灿冷汗涔涔,近乎是从牙缝里面勉强挤出来声音:“现在坐不太起来,你能不能……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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